“本來我很討厭你這小子,若不是你榕兒也不會落的那個下場,你讓我如何對得起師父?可比起這個來,我更討厭這群道貌岸然的傢伙,這場大戰,如何能少的了我花間派?如何能少的了我楊希白?”
花間派不世出的絕世高手靜靜站立於白髮道人右側。
“榕兒,她怎麼樣了?”
“想知道她怎麼樣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沒錯,她以前是對不起你,不過後來的事情也足夠償還了,有再大的恨也都該忘了。”
“也罷,那就等蕩平了天曌山,我去看看她吧。”
白髮道人輕聲呢喃。
“你居然還有膽找上門來。”
孫文臺臉色沉了下來。
“貧道半年前斬去你天曌山氣運的時候就告訴過你們我會來,你又如何說貧道有膽找上門來?”
下面一眾望著天上這黃鶴背上的道人,皆不知該如何是好。
曾經是朋友,那又如何?
曾經是愛人,那又怎樣?
如今仙人踏鶴而來,早已與他們拉開了天與地的距離,不知不覺,許多打算上去一聚的曾經盟友都止住了腳步。
十年光景,最後一見是在那東海之上,那時的他還只是個廢人,能不能活到明日還是未知數,十年已過,曾經的世人眼中的廢人已經是跺跺腳中州都能抖三抖的人物。
“你究竟是蕭劍還是呂東庭?”
孫文臺再問。
“呂東庭是貧道,蕭劍也是貧道,孫文臺,昔年貧道曾經發過誓,如今到了該實現誓言的時候了,你希望怎麼個死法?不妨說與貧道聽聽。”
白髮道人笑到。
“哈哈,就憑你?別以為你這樣裝腔作勢一番老夫就會怕了你。”
孫文臺瞬息之間上前一步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扣住了那騎青牛的牧童。
“這孩子想必是你很重要的人,十五年前老夫要李諄城死,今日也再讓你嚐嚐這番失去重要的人的滋味。”
“孫文臺,你好不要臉,如此對付一個小孩子,你還是不是人?”
有人怒斥。
“哈哈,老夫今日就要看看這白髮小子痛苦的滋味。”
孫文臺大笑。
“小朋友,對不起了,莫要怪老夫,要怪只怪你是那小子的師弟。”
孫文臺手中發力,只需要半個呼吸就能將牧童撕成碎片。
素來被師父逼著放牛卻騎牛的牧童嘆息一聲。
“為什麼你偏偏要抓我呢?四師弟那麼弱你不去抓他,要對我下手。”
牧童搖了搖頭。
孫文臺剎那間頭腦一片空白,情急之下沒有仔細思索,因為之前王重遠對牧童出手的時候有那持劍道人攔截了下來,下意識以為這牧童真不過就是個牧童,需要人保護,現在想來,騎青牛上山如入無人之境的牧童豈會真的只是一個牧童?
孫文臺放開手連忙逃遁。
“師父說我可是除了大師兄之外最有希望入地仙的弟子哦。”
牧童說完,孫文臺只感覺自己渾身無法動彈,一身通天的手段根本不得發揮。
“不好。”
轟隆一聲爆炸聲響,一代天人境高手被逼的自爆期望換來一線元神逃離的機會,牧笛聲響,爆炸帶來的衝擊被敵音輕鬆的衝開,有一白髮老者虛影從爆炸中心逃離,也不見那牧童怎麼動作,孫文臺的元神就已經被其緊抓在手。
“自作孽,不可活,大師兄,你看怎麼處置他?直接毀了元神嗎?”
牧童眨了眨眼睛問道。
“那就殺了吧。”
白髮道人話落,元神消散,牧童拍拍手若無其事的又騎到了青牛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