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伏羲門,練氣一脈,修體,以大道之氣淬體,低階者,能將身體練至即使是一般兵器都刀槍不入,更有高階者能修至大羅仙體,傳聞到了那般境界,即使是地品神劍都未必能傷之分毫,門下神通更是以轟天碎地一般而聞名。”
斗笠男也不開口,似乎是在說與自己無關的一件事情一般,但對面而坐的蕭劍與雁南飛酒意已經醒了四分,開始不淡定了。
兵器都不能傷之分毫的身體,不知道自己這斬龍一式又能不能傷呢?
蕭劍忍住了躍躍欲試的衝動,他不笨,能代表各門各派前來了禪山的傢伙,又豈是尋常之輩?
就連張靈芝趙文軍李瑩瑩三人不知不覺也停住了手上的動作。
這是一言不合就要開乾的節奏。
“哈哈,你這傢伙倒是知道挺多,既然曉得我伏羲門的厲害,還不快快低頭認錯,方才的事情我也就不與你追究了,不然我可要你試試我練氣士的厲害。”
那大胖子信手拈來一條板凳,也沒見他怎麼用力結實的柏木板凳在他手中就化成了木屑灑落到了地上。
這一手是示威,也驚訝了不少人,被這樣風輕雲淡的一隻手捏住,尋常人只怕是骨頭都要碎了。
“低頭認錯?”
斗笠男詫異了一下。
“沒錯,莫要惹大爺我出手才好。”
“練氣一脈,果然是名不虛傳,倘若是你用上了體內真元,只怕是尋常一二階的妖獸對你來說也不過是一拳的事情,你看我這一手如何?”
斗笠男輕輕拔出一隻筷子,兩指夾住,順手一捋,又將筷子原封不動的放進了筷籠裡。
這是什麼梗?這筷子明明還好好的,蕭劍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也不見得這筷子怎麼樣了啊?”
“哈哈,笑死大爺我了,難不成你所說的你這一手乃是拂去筷子上的水漬不成?我今天可真是漲了見識了。”
斗笠男也不解釋,也不說話,只輕輕一笑,窗戶外面突然吹進來了一股已經不是很寒冷的風。
插在筷籠裡的筷子被這一陣風吹上,化為了齏粉。
“修體雖強,卻也不見得內外都強,不去跟你硬碰硬,從內而外化解,你如何能勝的過我?”
斗笠男滿斟杯中酒。
“請。”
“你……”
那大胖子你了半天愣是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憋的面紅耳赤拉著他師弟就離開了酒家。
“雖然自負,但卻性情真摯,倒也不失為一真漢子。”
斗笠男給出了大胖子如此的評價。
“他練氣士雖然不差,但在大道一脈還遠不能算為前列,小女子有琴簫一曲,不知閣下願意聞否?”
大胖子過後,酒家之中又站起來一妙齡女子,整張臉都被一層輕紗籠罩,手持一簫,雖未出聲,便已有如沐春風之感。
“久聞幽州蕭瑟園其音律之道冠絕古今,今日能有幸聽姑娘奏簫在下甚是榮幸,請。”
“那小女子就獻醜了。”
蕭聲響起在已經寂靜下來的酒家,初時有如在平緩的江面泛舟之感,讓眾人不約而同的閉上了眼睛細細品味這蕭聲的絕美。
漁舟之上有一老者正捧書垂釣,日頭已值黃昏,如此這般的平靜持續了許久。
突然,風起,江面的水流不安分的躁動起來,小漁舟左右搖擺晃動起來。
風越刮越大,烏雲滾滾而來,遮天蔽日,原本即將落山的紅日片刻之間就被烏雲遮住,江面變成了一片陰暗,老者無助的想將小漁舟劃到江邊,奈何巨浪接踵而來,根本無法操縱方向,銀蛇劃過天空,雷鳴之聲陣陣,大雨滂沱而來,打溼了老者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