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
她也是終於釋放出了屬於她的領域之力,那看似淡薄的鐵影,卻牢牢地截住了路西菲爾意圖入侵的火焰之意。
蘇將軍連同著她身後的那一層鐵影,就如一道鐵幕,將她腳步站立之地的兩邊,分成了兩個世界。
“龐貝家的小子,你就好好站在那裡看著吧,你作為一個偉大儀式的見證者,也是勉強夠了。”蘇慕白背對著路西菲爾,說著這樣的話,最後一句,他看向了昂立在他一邊的蘇君炎。
偉大儀式。
什麼偉大儀式?
當然是成人儀式。
王家的成人儀式總是要不一樣一些的,我的兒子。
恨我吧,用力恨我吧,那樣你才有可能殺死我啊。
路西菲爾自然是不知道蘇慕白的想法,也不知道這一場詭譎的謀殺裡藏著多少深情和扭曲。
他只知道,他不能。
“得罪了。”他沉聲,額頭上的十階施法魔紋炙熱明亮如同某種天生印記。
火球更熱,那滾燙的小太陽開始勃發出洶湧的火焰,一點一點的朝著蘇將軍碾壓而去。
那火球上的火,已不是一般的火焰,而是世俗人們口中的真火,是最純粹的火元素的集結,這火的溫度,足以輕易融化中級魔動力武裝。
蘇將軍拔劍。
她拔劍半寸,瞬間,那原本咆哮如龍的太陽真火的氣息被壓了下去。
她這一招,和蘇慕白之前應對西門夜樓時的情形一模一樣。
都是利用半寸的鋒芒,釋放出了全部的刀劍意。
這是劍道到達了極深程度的證明。
也說明了她的領域已經和她的劍道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
那種在方寸之間的收放,已經高過了路西菲爾一個層次。
故而,就算路西菲爾的真火再烈,也抵不過蘇將軍拔劍半寸。
隨著她刃鋒出鞘,那火焰已經是如波濤般被分割成了兩半,朝著兩邊退避開去。
不可避免的,那些被真火觸碰的地面猶如糖漿般融化蒸騰。
“人世若流水,
便在刀下做兩斷吧。”鐵幕的另一邊,蘇慕白擊鞘而行,低低地吟起了東島不知道哪一個詩人的俳句。
悠長的聲調裡,刀意卻是無休止地增長了起來。
狂龍咆哮。
地心生物的危機感前所未有地增加。
劇烈的聲浪,將那些炙熱的熔岩都濺了起來。
蘇君炎深呼吸,他看著蘇慕白的背影,握刀。
這是艱難的一刀。
路西菲爾睜大了眼睛,他要使出那一招了。
“嘭——”此時。
破空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