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歷史的車輪順著未知的軌跡繼續向前的時候。
讓我們再次暫時回到那一夜。
獅王老死荒丘的那一夜。
餐桌前。
除了從獅王手裡奪取了整個世界的新王們。
還有一個人也還活著。
這個人生下來,就是要當皇帝的。
他叫做查爾斯,查爾斯·蘭開斯特。
如果正式一些的叫法,應該是,查爾斯·v·蘭開斯特。
他現在正在劇烈地顫抖,全身顫抖。
因為他聽到了永遠不會公之於眾的秘密。
聽到這樣的秘密的人,一般有兩個選擇。
一是死,二是同流合汙。
查爾斯雖然張狂,覺得自己生下來就要當皇帝,可他到底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他知道自己的本事,自己所擁有的底牌,實力,根本不足以和麵前的這兩個人合作。
他什麼都沒有了。
就連唾手可得,又徒有虛名的皇位都沒有了。
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做皇帝了。
而且他馬上就要死了。
他真的很想哭。
可是他不敢,他怕自己的哭聲會惹得面前的兩個人煩了,讓他死得更快。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想死的,更別說死得很快。
“我……我……”查爾斯努力平復著自己的情緒,試圖說些什麼。
“哦,殿下……”直到這個時候,溫寧頓才好像終於想起了這個人,看向他,說,“剛剛的場面有些血腥,沒有嚇到您吧?”
“沒……沒有。”查爾斯又看了一眼死相悽慘的亞爾斯,忍不住又是一陣反胃,但他總算還是忍住了。
“我是想說……溫寧頓,不不不,溫寧頓閣下……”查爾斯差點連溫寧頓殿下都叫了出來。
現在只要能讓他活命,無論讓他叫什麼他都願意。
他不要當皇帝了,他只想好好活著。
他真的不想死,哪怕蘭開斯特家再沒落,總還有酒有姑娘吧,後半生,也不會太悽慘吧。
為什麼想要去當皇帝呢?
查爾斯覺得自己之前真是瘋了,皇帝這種東西,只有非正常人才會想去當吧?
“溫寧頓閣下,我們……我們雖然不是特別熟,不過,我們以前……以前我們也喝過酒吧?對吧?”查爾斯拼命回憶著從前是不是和溫寧頓有什麼親密的交集,還有是不是有得罪過他。
“我……我也沒得罪過你,你放心,今天的事,我一個字都不會說出去的,真的,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王城人,我完全明白規矩。”
“我回去以後,我就馬上從現在的宅子裡搬出來,我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真的,我發誓!我用我父親,我的祖先,我所有先祖的名義發誓!我再也不會摻和一點中央王城的事情!”
“我……我一定讓我的子孫後代,也不參與,我會離開中央王城,好嗎?”
最後一句,他是真的要哭出來了。
溫寧頓卻是笑了起來,說:“殿下,您這是什麼話?帝國的未來,可全都要靠您呢,怎麼可以隨便說這些喪氣話?”
“什……什麼?”查爾斯愣了一下,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帝……帝國?
難道……
“哦,我也說錯了,陛下,今後,我們的一切,可都指望您呢。”溫寧頓笑著站了起來,走到了查爾斯的身前,忽然單膝跪了下去。
這一跪,跪的查爾斯神志不清,他頗有些手忙腳亂地想要去扶溫寧頓起來,可一伸出手,他又有些不敢了。
“臣查爾斯,奉命剷除國之奸邪,迎陛下重登帝位,願陛下英明長存,帝國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