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留情!”一個無比渾厚的聲音從天邊傳來。
那種強橫霸道的氣勢,有那麼一瞬間,讓蘇君炎錯以為,來的人,是西門夜樓。
而當真正看到來者的時候,他的眉頭皺了起來。
因為這個人,也不是什麼陌生人。
他們見過。
戴維·瓊斯。
飛翔的赫魯曼的船長。
一個絕對不應該在此時出現在這個地方的人。
更要救一個完全看起來毫無關聯的人。
咄咄怪事。
蘇君炎並沒有放開那顆頭顱的禁制,而是轉過頭看著戴維·瓊斯急掠而來。
一直到他的面前二十碼,才堪堪停了下來。
“戴維·瓊斯?”蘇君炎看著這個面上紋飾著巨大章魚的男人,還有他那隻令人見面難忘的鐵鉤左手,確認自己並沒有認錯。
“你是……蘇……君炎?”戴維·瓊斯像是也有點忘記了蘇君炎,想了好久才想起來他的名字。
“沒有絕境。”蘇君炎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用力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說道。
戴維·瓊斯愣了一下,隨後突然嚯哈哈地大笑了起來,也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說:“沒有絕境!”
“我還以為你會回來找我喝酒呢。”隨後他又嘆了口氣,說,“沒想到再次見面,是這樣的場景。”
“謝謝你。”蘇君炎說。
他的確應該謝謝面前這個男人。
當初他深陷絕境,力量全失,灰心喪氣,幾乎已經失去了人生的動力。
是面前這個臉上紋飾著章魚,看起來頗為兇惡的男人用他的豪情和一壺烈酒,喚回了蘇君炎的決心。
才有了今日的他。
他的確應該謝謝他。
“不客氣,都是你自己的努力。”戴維·瓊斯感受著蘇君炎強大而深不見底的氣息,再度笑了起來說,“這麼說,近來新崛起的北王蘇君炎,真的是你咯?”
“不錯,正是本人。”蘇君炎點了點頭。
“蘇慕白真的是你父親?”戴維·瓊斯又問。
這個問題,蘇君炎不答。
“他是你的朋友?”沉默了一會,蘇君炎指著那顆被他禁錮的頭顱說道。
看蘇君炎指向自己,那顆頭顱拼命想要說話,卻是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只能瘋狂地朝著戴維·瓊斯眨眼睛。
戴維·瓊斯卻是完全不給這顆頭顱面子,緩緩搖了搖頭說:“不算是。”
聽到這句話,那顆頭顱簡直要崩潰了,雙眼充血,彷彿整個要炸裂開來。
“不過,我和他也算有點交情,若是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他一馬,那麼我定然感激不盡。”頓了一下,他又說道。
這句話出口,那顆頭顱才算是安靜下來,但眼神裡明顯是心有餘悸。
“自然,你的面子,我是要給的。”蘇君炎點了點頭,“不過,是否可以將他的身份告知我呢?”
一個可以正面硬撼半完全體的君主的怪物,肯定不是什麼簡單角色,也定然不可能是什麼籍籍無名之輩。
“他是……”戴維·瓊斯剛想要說話。
整個深寒浮島驟然震動了起來。
那種震動,是從深寒浮島的最深處散發出來,遍佈整個島嶼。
那種感覺就像是,整個深寒浮島,都要發生什麼鉅變一樣。
“這是……”蘇君炎的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他此行的目標就是深寒浮島。
而現在,整座深寒浮島,好像都出現了什麼問題。
這樣的巧合……
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啊。
而戴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