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君炎一方面在防備著可能存在的危險,一方面又在想著如何脫身。
本來君主的出現,可以說已經把中央聯邦這一邊推下了無盡深淵。
精心策劃的殺局,變成了被人反包的死局,到時候,除了駕駛斬海的菲尼斯和克爾蘇加德有能力全身而退以外,恐怕蘇君炎他們都難以倖免。
雖然此時,那個阿爾託斯殿下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和蘇將軍莫名其妙地戰在了一處,讓中央聯邦這邊得以喘息,甚至是克爾蘇加德在無人制衡的情況下,已經漸漸將那幾個聖堂武士打殘,打出了優勢。
可這一切都是假象,一旦對方反應過來,那麼他們這一邊還是極度危險的局面。
雖然說有蘇將軍在……他多半會沒事。
可是,奧莉薇亞怎麼辦?
而且,他又怎麼願意接二連三地受這種恩情,這對於蘇君炎來說不僅僅不是恩情,簡直是羞辱。
和不必要的負累。
必須做點什麼。
這樣想著,他一個火影術閃身到了李拔魔的身後,趁著李拔魔一拳如雷和溫寧頓的騎槍碰撞在一起的功夫,右手上施法魔紋連閃四下,一個火焰衝擊疊加著深度灼傷,連環爆裂和持續燃燒瞬間爆發開來。
他這一下出其不意,又是在李拔魔全神貫注和溫寧頓對決的一刻迸發。
就算是強如李拔魔,也是一個不小心吃足了全部的傷害。
蘇君炎的施法魔紋本身就有超階特效,再加上他一瞬間附著上去三個增幅咒術,又是近身火衝,縱然是李拔魔體質經過無數錘鍊,堅韌無匹,甚至可以硬抗普通魔動力武裝主炮正面轟擊,也是被火焰瞬間衝破了表層面板,直接燒灼進了肉體之內,無比疼痛。
這種疼痛自然是讓他整個人瞬間僵硬,以至於讓他在和溫寧頓的對決中出現破綻,要不是他戰鬥意識無比強大,立刻藉著溫寧頓槍上的勁力狂退,他很有可能就被會重傷。
“該死!”他大聲咆哮了起來,頭上的赤發再次根根倒豎,蘇君炎的偷襲沒有讓他恐懼,反而是又一次將他的強者之道徹底激發了出來。
蘇君炎對此沒什麼表示,退後了兩步,和溫寧頓並肩,側了側頭,低聲問道:“逃生艙在哪?”
這句話已經問得很直白了,溫寧頓非常聰明,自然是瞬間明白了蘇君炎的意思,他也自然很清楚現在局勢的危險之處。
“先聯手殺了他。”但他卻並沒有說出逃生艙的下落,而是說,“未必沒有機會。”
因為,克爾蘇加德那邊,聖堂武士已經被恐怖的冰雪風暴殺了兩人,斬海那一邊,菲尼斯上將利用自己豐富的經驗完全壓制了莫德雷德。
只要趁著君主和蘇將軍未分勝負之前徹底解決掉莫德雷德和李拔魔,那麼,一切還未必不可為。
蘇君炎皺了皺眉,事已至此,似乎是已經沒有更好的辦法了,他無奈只能和溫寧頓夾攻而上。
而另一邊。
可以說是主宰了這場亂局的中心戰場。
君主和蘇將軍持續戰在一起,還未分勝負。
按照道理講,君主作為魔動力武裝中最頂級的存在,完全可以擊敗,甚至擊殺蘇將軍。
因為蘇將軍雖然貴為北國鐵章之首,北王蘇慕白之下第一人,身份神秘,實力深不可測,但大概也就在十階左右,就算踏入了一隻腳,也終究離推開那扇門還有半步之遙。
而君主卻是不折不扣的門後的存在了,是進入了神之領域的東西。
只是可惜,它的駕駛者並不是聖羅蘭歷代的那些君王,而只是一個儲君,年幼的阿爾託斯殿下。
這位行事狂暴冷酷的殿下,顯然還沒有他那些先輩的力量,不足以完全掌控手中的這一架神級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