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好說。”當冰冷的匕首搭上溫寧頓的脖子的時候,他全身僵硬了起來。
他是真的沒想到居然還有一個人躲藏在暗處沒有被他發現,這個人的隱藏能力和耐心實在是可怕。
他現在也真的是強弩之末了,剛剛強殺五人已經消耗了他大部分的力氣,再加上神之枷鎖的持續腐蝕,他的力量已經被無限壓制到了最低。
這個時候,真的是他的窮途末路。
家族的人起碼還要五分鐘才能到達現場,這個殺手實力又絕對不弱,如何才能拖住他五分鐘?
“你想要什麼,說出來,任何的東西,我都可以滿足你。”溫寧頓不想死,他當然不可能想死,他這麼年輕,他還有那麼多那麼多的夢想,他怎麼可以死在這裡?
可那個殺手卻完全不給他任何的機會,他說話的瞬間,匕首已動。
冰寒的氣息如同毒蛇一般侵進溫寧頓的身體,千鈞一髮,他知道自己遲疑半秒就會立死當場。
完全容不得他再思考,他低吼一聲,眼眸在瞬間變得通紅,一股令人戰慄的氣息從他的身上冒出,他的肌肉開始瘋狂膨脹。
這個時候,他是完全不管不顧地擊發了自己最後的底牌,雷斯菲爾德的不傳之秘,狂戰暴走。
據傳昔年的雷斯菲爾德先祖洛倫茲是大陸上最後一個狂戰士,他的血脈裡流傳著狂戰士的血液,所以他的子孫也都有狂戰士的血統傳承,配合著家族秘法,可以在關鍵時刻爆發出驚人的戰鬥力。
只是這種爆發極其的傷身,往往爆發後就是真正的虛弱不堪了,而且在爆發時極易失去理智。
溫寧頓也是沒有辦法了,他的雙眼已經模糊,身體也不由自主地隨著爆發的本能想要去破壞些什麼,他只能寄希望於自己可以靠著這爆發的力量殺了那個最後的殺手,或者撐過五分鐘。
可那個殺手錶現的無比平靜,他沒有被溫寧頓的狂戰暴走嚇到,他退開了幾步,保持著和溫寧頓的距離,一個既不會被他攻擊到,又不會讓他有機會逃脫的距離。
該死。
溫寧頓心中怒罵,整個人如同一頭困獸般想要撲擊,他的長槍已失,現在只能靠徒手搏殺。
必須要快,他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如果徹底狂暴,他絕對會被像是一頭真正的野獸一樣輕鬆玩死。
“吼——”溫寧頓低吼一聲,整個人終於狂動,他猛撲,爆裂的氣息扯動著空氣,居然讓他那些消散的勢又迴光返照般回來了一些。
可那個殺手更快,他冷靜地躲過了溫寧頓的猛烈一擊,整個人猶如幻影一般在溫寧頓四周閃動,閃動間匕首不斷在溫寧頓的身體上開著口子,一個一個的小口子,在堆積到了一定程度後,也就是可怕的傷口了。
溫寧頓的血不停地流,特別是,在他已經喪失了十方無敵的霸氣護體以後,他的身體已經沒有想象中那麼強了。
第三十七刀。
溫寧頓終於倒地。
一共費時三十五秒,平均一秒鐘一刀,精準,快捷,乾淨,利落的可怕。
極度專業。
蘇君炎不喘一口氣地冷眼望著溫寧頓。
此時他已經氣若游絲,只剩一雙眼睛勉強睜開著,望著蘇君炎,他的肌肉開始平復,血液也快要流乾。
“是你……”他虛弱地發聲,是終於認出了蘇君炎。
可蘇君炎還是不說話,他在無限拉長的影子的篝火裡,最後舉刀。
“等一下……”溫寧頓還要說,“別殺我,我可以……”
“唰啦——”刀已經落下。
“讓你變強!”他竭盡全力吼。
變強?
是個不錯的理由,的確,沒錯,蘇君炎渴望變強,變得很強,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