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蘇君炎在一踏入校場,就注意到了這個現在正在朝著他走來的男人。
因為他之前所屬的,是一個很特殊的位置。
那是所有人的必經之路,也就是說所有人要走出校場都需要經過他的面前。
而偏偏,沒有任何人對他有敵意,或者說,是敢對他有敵意。
沒有人把他當成目標。
也就間接地承認了,他在場最強的地位。
他是誰?
蘇君炎不知道。
他只知道,對方一步步走來的沉穩氣勢,像極了一個人。
溫寧頓。
只是和溫寧頓不同的一點是,溫寧頓是那種沉穩中帶著霸烈的氣,而他,則是那種沉穩中只剩下堅硬的氣。
是那種真正生硬如鐵的穩。
“鐵浮屠這是想幹什麼?”這時,之前在場邊議論的那個上校忍不住再次發出了疑問。
“大概是見獵心喜吧。”另一箇中校抱著雙臂沒有什麼表情地回答。
“可是……”上校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皺起了眉頭,想要說,卻又欲言又止。
“噤聲吧,這些事,不是我們可以摻合的。”中校還是面無表情,看著校場,連視線的角度都沒有一點變化。
蘇君炎在調整著自己的狀態,同時觀察著已經接近了自己身周快十碼的那個男人。
他的氣,他的步伐,從始至終,沒有一絲一毫的破綻。
太穩了。
這個男人,穩得就像是一座山巒。
這是最讓人頭疼的對手。
雖然之前的重灌戰士,也是乍看起來很難啃的骨頭。
但是和麵前這個男人比起來,那就實在是不值得一提了。
那個重灌戰士的穩固,堅硬,只是表面上的,他的氣很虛浮,所以被蘇君炎很輕易地破開了他的重重防禦,最後一刀斬臂。
而面前這個男人,他的氣,是毫無破綻的,就算他此時沒有覆著鐵甲,蘇君炎也絕對不敢貿然攻上去。
因為,那很有可能會撞到牆壁。
“檢測到極具威脅的目標,擁有強度超過a級的護體氣場,建議著裝覆體……”
以太再次建議蘇君炎覆體戰鬥,可是他當然不能答應。
他在思考著怎麼擊破面前這一座堡壘。
當然,是絕對不能再用之前面對重灌戰士的戰法,再快的腥風血雨,也會倒在穩如磐石的一刀之下。
必須,要硬拼了。
可是,沒有足夠鋒利的武器啊。
如果此刻蘇君炎有蚩尤在手,他絕對會毫不猶豫地攻擊。
但手裡的這一把殘破的戰術長刀……
“咔擦——”這時,那個男人已經來到了蘇君炎面前的五碼。
強悍的氣,將他身周的試圖靠近的魔動力機械傀儡一寸寸碾壓。
蘇君炎同樣也感覺到了這種碾壓。
氣的碾壓,這也是個即將破壁的傢伙。
已經能夠影響到世界的氣場。
“來啊。”沒有辦法再退縮了。
蘇君炎也不可能退,面對這樣穩如磐石的對手,如果退後,就是自己露出破綻,一退就再也沒有任何優勢了。
只能進。
所以蘇君炎很自然地前傾,出刀。
“撕拉——”一刀,他的整個人瞬間拉出了一道黑色的虛影。
朝著那一座山巒,轟然而去。
這是千里長屠當中,最霸烈決絕的一招,也是那天在深寒浮島,蘇君炎一刀瞬斬了那個暗影聖堂的一刀。
燃燒大量的殺氣,在一瞬間斬殺到敵方面前,依靠瞬間的衝勢和壓縮的殺力,撕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