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擊是接二連三的。
就在皇家禁衛軍第一編隊在交戰的第一時間被全數摧毀的時候。
皇家禁衛軍的第二編隊,也遭到了致命的打擊。
打擊來自一個人。
對,只有一個人。
那個背後有著六隻羽翼的人。
她舉著如同承載在所有太陽的光劍,朝著第二編隊揮出了一劍。
於是天空都好像少了一塊。
至少有超過十二臺魔動力武裝在這一劍裡被斬碎,斬成兩半。
爆破聲和死一樣的寂靜在這一刻並不衝突。
而魔種的先鋒軍,已經在這個時候衝到了城牆之下。
相比之下,還在努力阻擊他們的中央王城的火炮聲,更像是一些稀稀拉拉的盡力而為。
這就是,魔種的強大嗎?
更多人的腦子裡出現的,則是,這就是我們動用了全國一半多的力量打造的王牌部隊?
這就是守衛人類最後的力量嗎?
“咚——”衝撞聲已經接踵而至,魔種計程車兵並不會給人類任何的思考的間隙。
他們已經用他們漆黑的鎧甲兇狠地撞擊在中央王城堅實而歷史悠久的城牆上。
攻城戰,開始了。
看著已經掏出了利爪,繩索等各種各樣的攻城武器的魔種們,已經有些不知所措的人類士兵們,這才在長官的呼喝聲裡恍然大悟一樣舉起手邊的武器,準備反擊。
城牆之上,各個關鍵的地方,都開啟了防禦點,架起了一把把的魔動力步槍。
這些防禦點,都是在最初建設中央王城時,就存在的古老防禦工事,目的就是為了阻擊那些攻城的敵人。
哪怕時間過去了很多年,這些防禦工事依然有效。
真正的短兵相接其實才剛剛開始。
可人類一方,已經感覺到了強烈的不真實和恐懼。
這些魔種,就這麼一下子就打到了面前了?
“將軍大人,是不是……”一直在城牆上觀戰的溫寧頓,到了這一刻,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彷彿一直在節節敗退,明明佔據了天大的優勢,卻打的跟完全劣勢沒有任何分別的,並不是他的手下,他的軍隊。
“無妨。”溫寧頓卻是搖了搖頭,完全沒有焦急的意思,甚至他還微微前傾了一下身子,好像是要去仔細觀察一下那些最快已經攀爬了三分之一城牆的魔種士兵身上的鎧甲,到底是什麼紋路的。
“戰爭才剛剛開始,我們要做的,是等待。”
“這個時候,是鐵器剛剛放入熔爐的第一刻,到底能不能打造出一把鋒利的劍,都要看這一刻了。”
他說著莫名其妙的話,語氣卻分外的認真。
和溫寧頓的閒適比起來。
吉倫哈爾卻是雙眼已經滿布了血絲,他本來昨夜就沒有睡好,現在更是被接二連三的打擊到,在短短不到一刻鐘的時間裡。
而在正式開戰之前,溫寧頓又把這第一場戰爭的指揮權,全權交付給了他。
“吉倫,你是我的老夥計了,我相信你的能力,所以我把這樣的殊榮和權力交付給你,不要讓我失望。”
想著這句溫寧頓對他說過的話。
他只覺得五味雜陳。
開戰前的驕傲,信心十足。
開戰後的打擊,措手不及。
吉倫哈爾覺得自己今天用從天上墜落到地上來形容都不過分。
他是最堅定的鐵血主義者,信奉武力可以征服一切。
所以他才會早早地加入了溫寧頓建立的洛倫茲男人幫,和中央王城的大部分沉溺於風月的紈絝子弟們劃清了界限。
他一直堅信著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