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嚴重的問題是,硯臺裡的墨汁也灑了出來。
好巧不巧的,那些墨汁灑在了沈其煜的摺子上。看著被弄髒的摺子,林灼灼頓覺眼前一黑,愧疚的問:“怎麼辦?”
沈其煜看了一眼摺子,語氣輕鬆的說道:“無礙,王妃沒事就好。”
林灼灼仔細分辨了一下沈其煜的語氣,又再次低頭看了看摺子。摺子這種東西的重要性她還是知道的,這東西是要呈給皇上的。如今被他們弄髒了,不知道皇上會不會怪罪下來。
沈其煜見林灼灼臉上露出來愧疚的神情,立馬上前摸了摸林灼灼的頭髮,輕聲安慰:“本王說沒事就一定沒事。”
“真的嗎?皇上會不會怪罪你?”林灼灼擔憂的問道,“若是怪罪的話,你就說是我不懂事,不小心弄的好了。”
沈其煜見林灼灼如此維護他,心頭非常的熨帖,口中說道:“王妃不必如此自責,此事全是我的不是,剛剛還害得王妃差點掉下去了。而且,父皇不會因為這種小事怪罪我的,王妃放心就是。”
林灼灼咬了咬嘴唇,輕輕的嗯了一聲。不過,心中對沈其煜似乎又親近了幾分。
沈其煜臉上帶著笑容,享受著林灼灼此時的依偎。捋了捋林灼灼的頭髮,讓下人進來收拾了。
等到晚上躺床上之後,兩個人雖然中間還是隔著一段距離,但卻覺得彼此近了許多。
第二日下了早朝,沈其煜把昨日批過的摺子遞給了皇上。
明厚帝看著沾上了墨汁的兩本摺子,微微蹙了蹙眉,不悅的說道:“這是誰的摺子,竟然弄成這個樣子。下面的這些人,做事真是讓人越來越不放心了。”
此時興王也在,一聽明厚帝如此說,立馬說道:“是啊,父皇快點看看是誰的摺子。一定要狠狠地罰他,竟然給父皇呈上這樣的東西。”
明厚帝淡淡的看了興王一眼。他不過是說說罷了,又怎會特意找這些人的麻煩。
沈其煜立馬站出來認罪:“父皇錯怪朝臣了,是兒臣弄的。請父皇降罪。”
興王一聽這話,轉頭看向了沈其煜。
明厚帝表情也微怔,抬頭看向了自家兒子:“你弄的?”他著實不敢相信。自家這個兒子做事向來謹慎,從未出過什麼岔子,也從未有過什麼不妥的地方。他看到摺子也從沒懷疑過兒子,只以為是下面的人沒弄好,呈上來的時候就這樣了。
“是。兒臣昨日在書房不小心打翻了硯臺。”說這話時,沈其煜臉上的表情微微有些不自在。
興王頓時興奮起來了,看向了明厚帝。
“父皇,三哥此舉實屬大不敬。父皇讓他處理摺子,他竟然這般對待,可見是沒把父皇放在眼裡。”
明厚帝沒搭理興王的話,低頭看了看摺子,這摺子上除了墨汁顯然還有摺痕。
摺子這麼重要的東西,下人們絕對不敢亂碰,裝起來肯定也會小心翼翼的。所以,墨汁和摺痕肯定都是兒子弄的。可看著兒子臉上的神情,總覺得似乎哪裡不太對勁兒。
“真的?”
“真的。”
“父皇,三哥都承認了,您快些罰他吧。”興王再次興奮的說道。
明厚帝看了興王一眼,微微蹙眉。隨後,又看向了沈其煜。
“罰你把這兩個摺子謄抄一遍。”
“父皇,這處罰也太輕了吧。”興王不滿。
“那你想怎麼辦?”明厚帝問道。
“應該,應該……兒臣不知道,兒臣只知道這處罰太輕了。”興王一時之間也找不到好的處罰方式,只好如此說道。
明厚帝道:“嗯,說得有理。這樣吧,這裡還有二十多本下面呈上來的摺子,沒處理完就別吃飯了。”
聽著前面半句,興王還在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