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兒,其實距離那次邂逅已經過去了快三年,如今洪豔已是二八芳齡,早已不是什麼當初的少女。
“青冥前輩,你就這樣揹著蕭大哥會不會覺得不舒服?要不要我讓師兄們去弄張躺椅來。”
大概是覺得青冥這樣實在是太辛苦,洪豔提議道。
“不用,沒事,已經習慣了。”
青冥笑了笑。
“對了,小豔,你從下午到現在都沒見到過你師父嗎?”
“沒有。”
洪豔挽著辮子搖了搖頭。
“也不知道他幹嘛去了,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不聞不問,我也到處跟師兄們打聽過了,都說沒看到,可能是忙去了吧,畢竟那麼多年沒回來,不過今晚他寶貝徒弟的接迎會他要是敢不來的話,哼哼,看我怎麼收拾他。”
洪豔氣鼓鼓的嘟起了一張小嘴,側面看去,連素來對美色不怎麼感冒的蕭劍都有些看入神了。
都說女大十八變,現在看來果然不假。
兩人已經證實了自己的猜想,洪豔師父不是被控制住就是已經不在了。
青冥朝蕭劍使了一個眼色,那眼色是在說如果今晚出了意外,他就是死也要保護蕭劍和洪豔離開,蕭劍心頭再次一陣酸楚。
不過青冥死在這裡幾乎是不可能的,有聖劍在手,神通直逼天人境,更何況,若是出現了什麼更為嚴重的情況。
劍,蕭劍可有兩柄,一手一把,試問又有幾人能是本來就已經位列於人族大能的青冥的對手?
“別擔心,說不定你師父真的只是去忙了,待會兒應該就會出現了。”
青冥話剛剛說完就從草蘆深處走出來六個身著灰袍,看起來倒也的確有幾分仙風道骨的老者。
來了,果然不見洪豔師父,但青冥蕭劍二人仍是不動聲色。
“六位師叔,我師父呢?為什麼不見他跟你們一起過來?”
洪豔連忙走了上去當著蝶谷數百弟子的面問道。
“小豔,師弟他說手頭還有點事情沒處理完,還要等等,讓我們先開始。”
為首的老者笑著捋了捋鬍鬚,給人一種親切無比的感覺,就這一個動作就讓人覺得舒服無比。
“果然是幾個腹黑的小朋友,撒謊都撒的這麼像,要不是那小朋友眼睛的餘光一直朝我們看,老子恐怕還真的信了他的話了。”
青冥低聲嘀咕。
“前輩,咱們還是看看他們打算耍什麼花樣吧,先忍住。”
蕭劍倒顯得有些鎮定,只因經歷過一次筋骨盡碎之痛後,對生死早已沒那麼恐懼了。
殺一個人無非就是一劍的事情而已。
“我東海數千年來都與世隔絕,從來不曾來過其他地方的人,我蝶谷七仙更是以東海太平為己任,素來不喜與中州來往,但,今次我師弟出遊歸來,帶來朋友二位,徒弟一名,能讓師弟以朋友之禮相待的人,既然來了,就是朋友,既是朋友,就不分地域,當飲一杯。”
那蝶谷七仙第一仙微笑著舉起面前的酒杯遙對青冥。
“眾所周知,我蝶谷除了能治病救人,對於釀酒之道也是頗為精通,今日拿出來招待客人的酒乃是我百年之前親自窖下的酒,還請品嚐品嚐看看味道比起中州的美酒又如何?”
老者笑問。
但揹著蕭劍的青冥卻動也未動,別人敬酒,你不喝至少也得說句話不是?不說話不喝酒如此也太不尊敬人了,更何況敬酒的人還是我蝶谷大師伯,這一下不少蝶谷的弟子不樂意了起來,紛紛指指點點。
青冥暗罵一聲小狐狸,若是這酒不喝,定然惹來蝶谷弟子的不快,到時候發生什麼事情也是這什麼蝶谷七仙有理在先,不至於落下了面子,可若是這酒喝了,天曉得裡面會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