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那個傢伙啊?他那麼魁梧的身子用什麼彎刀,當然是砍刀最適合他,這把劍可是爺爺為你量身定做的,世間僅此一把。”
老鐵匠照例喝了一口葫蘆裡的劣質的酒。
“爺爺,你能不能別喝酒了?這樣叫我走了怎麼放心?每次喝醉了躺地上就睡。”
蕭劍不耐煩的叮囑。
“哈哈,今天爺爺高興,你就別再管我了好不好,對了,劍兒,這是你路上的路費,拿著,可不能委屈了自己。”
老鐵匠從懷中掏出一個錢袋,交到蕭劍手上。
足足三兩多。
“爺爺,你幹嘛給我這麼多錢?”
蕭劍嚇了一跳,三兩,雖然不多,但卻能養活兩人足足一年,他知道打鐵賺的不多,要在養活兩個人的同時還能攢下這些錢,沒個兩三年肯定是不行的,原來老鐵匠這兩三年省吃儉用就是為了這一天,他鼻子突然酸了酸。
“爺爺給你你就拿著,家裡還有呢,放心,爺爺還有手藝在,餓不死。”
老鐵匠伸出滿是老繭的手擦去了蕭劍眼角即將落下來的眼淚。
他知道這個老頭兒給出去的東西從來不會收回,他就這種性格,就如當年一氣之下掏出所有的家當二兩八錢把蕭劍從閻王殿拉了回來。
“爺爺,劍兒走了以後,如果能被選上,當然是好事,如果選不上,就立馬回來陪你,以後咱兩就在這樊城之中本本分分的活著。”
“傻孩子,爺爺知道你有心,不過爺爺對你的潛力更放心,你肯定會被選上的,我有預感。”
老鐵匠慈愛的摸了摸蕭劍的頭。
“嗯,爺爺,你腿不方便,就不要送我了,我自己去城中廣場。”
在那裡,所有準備參加選拔的少年都在那裡集合,等待劍宗來人帶隊。
“那怎麼行,爺爺必須送你。”
老鐵匠堅決的搖了搖頭。
“那好吧,那咱們就出發了。”
蕭劍無奈,只得答應,眼前的老頭固執起來也是不要命的。
一老一少攙扶著,走出了鐵匠鋪,踩在潔白的積雪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天空中還飄著雪花,城西街要去選拔的少年少女們,也大部分都出了門,身邊無一不是下人僕從跟從,連每個人自己準備的劍都很少是自己拿著的。
蕭劍想告訴他們,這次不是去旅行,而是去準備被淘汰,如果這些少年少女們趾氣高揚的出去,垂頭喪臉的回來,那就可有好戲看了,大戶人家都是要臉面的,而自己不必需要,因為誰都不會在意自己這個從前的小乞丐,現在的鐵匠鋪老頭的便宜孫子。
王二愣子也帶著自己的兒子出發了,只是他額頭被蕭劍砸的傷口被布條包紮著,他們家不算有家,但背後有人,因此倒也算的上是有點臉面,他的兒子王小虎是一個胖胖的小子,兩隻眼睛眯成了一條線。
也許他這種身材適合耍刀,不適合舞劍,蕭劍心想,因為王小虎身後揹著的長劍實在是太纖細,也許並不是劍纖細,只是兩相比較差別太大了而已。
王二愣子路過兩人跟前,只是看了一眼,便沒在說話,直接大步超過,身後的小胖子氣喘吁吁的跟上。
蕭劍確定了昨晚被劍宗的神秘男子一席話之後,王二愣子不敢再欺負自己的爺爺,緊繃的心終於放下了。
“喲,這不是鐵匠鋪的李老頭兒嗎?”
正當蕭劍走神的時候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傳到了他的耳中。
轉回頭一看,身後是一行達官貴人,還有幾個轎伕抬著臺轎子,不用說都知道里面是什麼人。
一個臃腫的胖子打頭陣,剛剛那句話就是他說出來的。
“張大官人,這麼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