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劍轉過頭看了看這兩張熟悉的臉,胸口宛若被陣紮了一下一般。
張靈芝同樣也看向了這張已經於酒館之中見過一次的臉。
他的眼睛很熟悉,聲音也很像,可畢竟不是他。
“朋友,這手鈴兒是被我這師妹看上的,能否割愛?”
趙文軍輕聲問道。
“公子,不要,我就要這手鈴兒。”
唐鈺雖然驚訝張靈芝的容貌,可若是真個比起來,她並不遜色於張靈芝多少。
“算了,我再買別的送給你,既然人家想要,咱們讓給他們就是。”
蕭劍再看了一眼張靈芝,轉身默默離開。
“喂,公子,等等我啊,不就一串手鈴兒嗎?不要就不要了嘛,你跑什麼啊?”
唐鈺隨之追了上去。
“這位朋友倒是有福氣,雖然其貌不揚,但卻能有一個這麼美麗的婢女。”
“是嗎?”
張靈芝輕聲呢喃。
“為什麼我感覺他臨走之時看我的那一眼感覺情緒很複雜?”
“有嗎?可能是靈芝你最近太累了。”
趙文軍看了一眼蕭劍離去的方向,眼中有精光一閃而過,隨即再次歸於平淡。
“也許吧。”
“老闆,這手鈴兒我要了,靈芝,從沒送過你什麼東西,雖然不是什麼值錢的玩意兒,也希望你不要嫌棄才好。”
“怎麼會?”
“那就好,不如我幫你帶上吧。”
“嗯……”
……
“公子,你生什麼氣啊?”
唐鈺追上蕭劍不解的問道。
“生氣?我有生氣嗎?”
“當然有,你以為你能騙過我不成,女人的第六感肯定不會錯的,公子,你是不是認識那位姑娘?”
“怎麼會?我只不過是一個鄉野小子而已,如何能認識那樣美若天仙的姑娘?”
蕭劍自嘲。
“其實也不是啦,我覺得公子就挺好的,不過話說回來,剛剛那一對倒也的確蠻般配的。”
“是嗎?”
蕭劍頓了頓。
“的確是挺般配,郎才女貌,好了,唐鈺,你回去吧,我想一個人走走。”
“啊?”
“我只是有些想家了而已,待會兒我會自己回去的,沒事。”
“那好吧,公子早點兒回去歇息。”
“嗯。”
蕭劍真的是去歇息了,買了兩壇烈酒,飛身出了了禪鎮。
一罈酒下肚,終於忍不住落下淚來。
“世間療傷的方式有千萬種,你卻偏偏選擇了最為低等的一種,烈酒割喉,卻也更割心。”
“明明我們說好了要一起回樊城的,明明說好了要讓爺爺為她鑄劍,這才一年,怎麼說變就變了呢?”
“我跟你說過,該來的趕不走,該走的留不住。”
斗笠男挨著蕭劍旁邊坐了下來,解下腰間的葫蘆,酒香四溢,卻是比蕭劍的酒更為烈。
“我不過離開宗門幾個月而已,幾個月。”
“幾個月也足以發生很多事情。”
斗笠男飲酒一口。
“有什麼辦法可以讓我的心不這麼痛?”
“殺人。”
“殺誰?”
“殺該殺之人。”
“誰才是該殺之人?”
“誰作惡便殺誰。”
暈暈乎乎的蕭劍只感覺被一股無形的力道提起便離開了了禪鎮。
落下來時已經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青龍會?”
迷迷糊糊的蕭劍看到來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