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出爐的遺詔,七皇子臉上再次露出來猙獰的笑容。
口中一個字一個字地念道:“皇七子煦,麗貴人所出,孝順仁慈,智勇雙全,甚合朕意。待朕百年後,即皇帝位。”
這遺詔,可是寫了多遍才寫完的,廢了七皇子好大一番功夫。
既很順利就透過了。
章既言簡意賅地跟謝謙璟說了自己的發現:“鄧統領行為很是可疑,在您離開之後,他突然把前殿的侍衛們調到了皇上寢殿附近。”
“六皇子知道嗎?”
章既搖頭:“不清楚,六皇子一直沒出來。屬下只看到小吳太監把守在殿裡的兩個太監攆了出去,接著又把一個小太監叫了進去,二人進去之後,一直沒出來。”
“小吳內侍?吳內侍呢?”謝謙璟問。
章既繼續搖頭:“一直沒看到他。”
越聽,謝謙璟臉色越難看,步子也加快了一些。
“不過您放心,屬下試探過,宮裡的侍衛們應當是不知情。只是聽從鄧統領的命令才過去了。”
“嗯。”
“鄧統領剛剛上任,下面很多人都不服他。且,侍衛們多半都是忠於皇上。”
謝謙璟點了點頭。
期間,但凡看到路過的巡衛,都被章既聚集起來。
因為他知道,德寧帝門外守著很多人。
章既雖然只是副統領,但是,他是從侍衛做起來的,在宮裡呆了多年。
鄧統領雖然官職比他高,但未必有他這麼強的號召力。
果然,謝謙璟一行人一出現在德寧帝殿外,遠遠地,就被人攔住了。
“站住,皇上已經休息了,五皇子請回吧。”
“放肆,沒看清楚麼,這是五皇子。”章既說道。
“見過副統領。”
“你是聽的誰的命令?”章既冷冷問道。
“是鄧統領交待的,不能讓任何人靠近皇上的寢殿。”侍衛道。
“五皇子一直守在皇上床前,剛剛離開,此刻忽想起來有事要跟皇上說。你們快快讓開。”章既道。
侍衛們雖然跟章既更熟,可鄧統領畢竟是他們的老大,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聽誰的才是。
雙方僵持間,鄧統領快步跑了過來。
“見過五皇子。不知五皇子為何又返回了?”
謝謙璟看著面前的鄧統領,握緊了手中的劍,微微眯了眯眼:“本皇子要進去。”
鄧統領臉上露出來一絲怪異的神色,堅定地說:“不可,皇上已經休息了。”
“哦?這麼快?一刻鐘前父皇明明還在跟六弟說話,此刻已經睡著了?”
“是。”
“據本皇子所知,你並未去過寢殿,是誰告訴你父皇睡著了?”
鄧統領看了一眼站在謝謙璟身邊的章既,沒有講話。
他一直以為章既是皇上的人,此刻才終於明白,這人忠於的人是五皇子。
既如此,章既定然把他剛剛的所作所為告訴了五皇子,他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本皇子只是進去看看父皇,跟他說幾句話就出來。”謝謙璟繼續平靜地說道。
抓起來鄧統領一個人容易,可宮裡的侍衛那麼多,他沒有確鑿的證據,若是在宮裡動手,眼前的侍衛難免會動手,到時候,皇上的寢殿就更難進去了。
鄧統領道:“五皇子,您別為難我。”
謝謙璟站在雨中。
雨絲早已打溼了他的頭髮,但他依然站立如松。
看著面前一絲都不退讓的鄧統領,謝謙璟握緊了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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