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他看起來也斯文柔和,又或者是因為已經有了功名,雖然秀才的功名小小的,並不會被上位者放在眼裡,可這到底是讀書人開始仕途的起點,還是叫唐逸的心中與從前作為一個卑微庶子完全不同,此刻看起來就格外俊秀挺拔,是個極為出色的年輕人。
太康大長公主又不是一個會看尋常勳貴臉色的人,對一旁臉色扭曲的太夫人視而不見,反而對唐逸用欣賞的語氣問道,“我還聽說你拒了太子的召喚,是麼?”她見唐逸羞澀地點頭,便笑著說道,“踏踏實實,又自己的一番章程,你是個極明白的孩子。”
她這話叫已經哭著跪在門口看著唐萱哭叫的長平侯夫人霍然轉頭看過來。
長平侯夫人不敢置信地看著唐逸,一時幾乎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她聽見什麼了?
太子曾經要宣召唐逸去東宮做屬臣麼?
為什麼會這樣?
唐逸只不過是個長平侯的庶子。
為什麼會得到太子的另眼相看。
“我只是想著如今無論是功名閱歷都尚且淺薄,太子殿下對我寄予厚望宣召我入東宮,我更應該謹慎,多多見識,多多經歷,日後才能成為陛下與太子跟前更加有用的人。”唐逸清秀的臉微微一紅,帶著幾分少年人的羞澀與靦腆,在一旁看著就是格外清澈的少年郎。
他聽太康大長公主這樣溫和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肯定是清平郡王在太子面前幫他說過好話了。
一邊想著得趕緊科舉,得叫自己在妹夫的面前更能幹,不要給堂妹拖後腿,他一邊對太康大長公主露出羞澀的笑容來說道,“太子殿下的宣召,對我來說是詫異,卻也是動力。我想承為不負太子與陛下看重與期待的人。”
他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樣子,羞答答的,可是回答卻擲地有聲,展露出幾分剛強。太康大長公主看著他越發柔和地說道,“那我等著那一天。”
她便對唐逸指了指李穆笑著說道,“日後你與阿穆一同歷練。阿穆雖然在東宮掛職,不過卻還是聽了陛下的吩咐要去六部做事,也是從低位而起,你們一樣的性子,都要從最低微開始歷練,正好也做個伴。”
她便拿帕子擦了擦眼角緩緩地說道,“左右日後你們也是一家人。”
廣陵侯太夫人認了唐菀做乾女兒的話,那李穆自然和唐逸也算得上是一家人了,這話也沒有什麼問題,李穆對這位唐菀曾經提過的照顧她的堂兄印象不壞,便緩緩起身,努力用不那麼陰鬱的臉色對唐逸客氣地點頭。
唐逸便也對李穆施禮一笑。
唐菀一邊和李家太太說話,一邊看著唐逸和李穆有說不出的複雜的感覺。
上一世兩個老大不小還不娶親的老大難,這一世又聚首了。
希望這輩子,他們都快點成親,免得叫宮中和家中都頭疼萬分。
只是她都擔心唐逸和李穆會不會拖彼此的後腿呀。
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個影響一個的話,也千萬別跟上一世那樣最後又都拖成了婚事上的難題。
“等過幾日,我回了廣陵侯府,便給你熱熱鬧鬧地辦一場認親,到時候叫京都裡的各家各府都過來,叫這京都裡的人都知道,你如今也不是沒有依靠的人。”都說為母則強,這大概也有些道理。
之前廣陵侯太夫人為了死去的那個混賬男人活都不想活了,覺得自己被騙的這一輩子活得像是個笑話。
可是當她知道外頭有外頭唐菀的壞話,她氣惱之後,竟然身體都慢慢地好起來。
此刻看著唐菀有些恍惚的目光,她便對唐菀帶著幾分慈愛地說道,“往後你有我,有你哥哥,這京都誰都不能欺負你。”她得好好兒地活著,不然,留下唐菀這樣一個無依無靠的小姑娘家家,怎麼面對那些來自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