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也不敢多說什麼。
倒是長平不耐地看著這兩人內訌,已經對腦袋隱隱變色的庶長子完全沒有了興趣,只念著自己心愛的兒子唐逸。
那才是他最優秀,值得驕傲的兒子,是他的繼承人,唐逍這寵愛了多年的庶長子如今在長平侯的心裡完全沒有了分量。想到這裡,長平侯便冷冷地說道,“再不乾淨的女人,也是你當日答應的。如今,你惱怒給誰看!”
外面的風言風語還有許多的打擊,叫長平侯臉上無光,自然語氣也不好聽。
唐逍本就因為這件事灰頭土臉的,且一想想被京都那些人嘲笑,想死的心都有了,見長平侯對自己這般冷漠,他便紅了眼眶。
“父親。”
“好了!真是不及你弟弟多矣。若是阿逸,絕不會出這樣的差錯。”長平侯冷冷地說道。
他自然不會知道上一世唐逸也被嫡母這樣坑害過。
唐逍頓時如被當頭一棍。
他怔怔地看著長平侯,當他在長平侯的臉上看到了後悔,不由心生恐懼。
“父親,我……”他如今丟了女人,又丟了臉,如果連長平侯都因為唐逸中了探花從此不再寵愛他,他還怎麼做世子呢?如果不做世子,他一個庶子日後還有什麼前程?長平侯若是死了那一天,他就得分家出去,再也不能享受侯府的尊榮與富貴。
那能要了唐逍的命。
他想說什麼,可長平侯卻懶得理睬他,只捂著頭臉色難看地站起來,看著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妻子與庶長子,冷冷地說道,“最近是阿逸高中的好日子,不許你們胡鬧,給阿逸丟臉!還有,你叫大丫頭在皇子府老實點!不過是二皇子納了幾個女人,犯得著這樣哭鬧,傷了殿下的心,又傷了殿下的前程?到底是你養出來的,怨不得殿下厭了她!”
他對不能得到二皇子寵愛的唐萱非常不滿。
沒用的東西,早前口口聲聲把二皇子迷得團團轉,叫他以為可以依附著二皇子在朝中得到一二權勢。
誰知道才大婚就現了原形,如今失寵得連一個丫鬟出身的都不如了。
長平侯便怒氣衝衝的。
“侯爺且慢!”見長平侯就要離開,長平侯夫人臉色猙獰地聽著他言辭之間對唐逸的那份看重。想到長平侯那隱隱後悔的樣子,她的心裡頓時一個激靈。
若是長平侯後悔將唐逸過繼,非要叫唐逸迴歸本房的話,那唐逸如果覬覦著侯府的爵位,也順勢答應,她折騰了這麼久,又得到了什麼?
成全了唐逸與唐菀兄妹之情麼?
一想到唐逸襲爵,唐菀就要壓制唐萱,這侯府再無她們母女的立錐之地,長平侯夫人臉色陰晴不定片刻,便起身對長平侯勉強笑著說道,“我知道如今阿逸是侯爺心裡最要緊的人。我是做他母親的,自然也更歡喜他如今有了前程光彩。阿逍的婚事,的確也叫阿逸的臉上無光。可是也提醒我了。侯爺好糊塗,難道忘了,阿逸雖然如今春風得意,卻還沒有成親麼?”
長平侯頓時一愣,露出幾分心疼來說道,“阿逸閉門苦讀這麼久,卻還沒有成親,我真是心疼。”
唐逍在一旁欲言又止。
唐逸沒有成親又不是一天的事兒,長平侯從未在意上心過。如今中了探花了,長平侯就成了慈父了。
“他如今也是要在朝中行走的了,怎麼也得有個賢惠的妻子操持後宅,叫他沒有後顧之憂。”長平侯夫人便笑著說道,“侯爺,我孃家那個侄女生得的確美貌無雙,而且與她姐姐性子完全不同,最是一個溫柔賢惠的性子。”
她頓了頓,看了看一旁臉色陰沉的太夫人,便繼續說道,“而且如果是她嫁給阿逸,自然與長房親近,與老太太與侯爺親近。到時候若是侯爺想要阿逸迴歸長房,阿逸也會聽她的勸,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