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世界的壓力越來越緊。
陳森然還是沒有找尋到一絲一毫的機會。
他覺得自己從一開始就完完全全地輸了。
這樣無比密集可怕的風啊……
到底該怎麼樣才能夠破局?
難道說今天……
“鏗鏘——”又一聲劍刃與劍鞘的摩擦聲。
像是那一把長劍又多出鞘了一分。
四周圍的壓力更緊。
陳森然感覺到自己的精神世界正在一寸寸模糊,他原本可以清晰掃描到的狂暴的能量在一絲絲迷離。
那感覺就像是……一雙眼睛的瞳孔失去焦距。
像是……
快要死了。
“啊——”他壓抑著低呼了一聲,他已經快要連呼吸都停滯了。
他覺得時間是這樣的緩慢。
緩慢地像是都濃縮排了這靜止的狂風裡。
這無可匹敵的力量啊……
真是……該死啊!!!
“鏗鏘——”就在陳森然感覺到自己的面板都快要被一寸寸割裂的時候,四周圍的無比可怖的壓力忽然全都消失了。
風聲繼續開始呼嘯。
黑暗深沉。
精神世界又清晰如鏡。
一切都不真實地像是一場夢。
陳森然脫力地差點直接癱坐在地上,他不停著喘息著,貪婪地感受著四周圍的那些寒冷和真實。
整個世界,也只有那一聲在重新呼嘯起來的風裡迴盪著的,像是長吟一般的長劍回鞘聲在訴說著上一刻的真實。
如同一聲嘆息。
“你差的實在太遠了。”而事實上,那個風中的劍客也真的在嘆息,他遺憾地道,“我的劍只出鞘了一寸,你就承受不了了。”
“這真是……”
“滋拉——”狂大的風裡忽然響起了一聲極為突兀的,像是雷電劃破夜空的聲響。
直衝向亞索。
“哼——”亞索冷哼了一聲,連劍都沒有拔,一道呼嘯而過的狂風就阻住了那一道迅捷的風中雷電。
“都滾出來吧,鬼鬼祟祟的幹什麼?”他語氣冰冷地對著黑暗裡說著。
整個場景就像是前一刻的翻版。
陳森然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因為他又感覺到了很多股強大的能量從黑夜裡顯現了出來。
強大而飄忽不定,比之亞索更加。
像是……影子。
“果然是你們這群陰影裡的老鼠,忍者,我可真討厭忍者。”亞索扶了扶自己頭上的斗笠,冷眼看著從黑暗走出來的三個全身被特製的緊身衣物包裹了全身乃至面目的人,“狂暴之心凱南,暗影之拳阿卡麗,暮光之眼慎,均衡教派的三大暗影戰士一起出現,不會是就為了抓我吧?”
“我們不介意將你這個艾歐尼亞的叛徒帶回去,反正,我們的時間還多的是。”那三個被點出了名號的忍者中長的最矮小,聲音稚嫩卻隱隱有領袖風範的人沉穩地回答道,“亞索,你該接受懲罰。”
“哼哼——”亞索不屑地笑了起來,他學著那個矮小忍者的口氣說,“亞索,你該接受懲罰,哦,天哪,凱南,你的面具真可愛,是你媽媽給你做的嗎?”
“亞索,你最好說話小心一些,雖然你被譽為疾風劍道近百年來最出色的弟子,但……”三個忍者中的另一個長相高大的忍者也開口,他一邊說著一邊將手搭在了腰間的兩把武器之上。
“並非無敵。”三人中唯一的女性,一個穿著翠綠色衣衫,身材惹火的女郎也握緊了手裡的兩把十字鐮。
“哦,得了吧,慎,還有阿卡麗,你們真的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均衡教派現在是什麼情況,都自身難保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