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蒼少爺,昨天在教務處把錯誤的寢室號鑰匙給我的就是他,還有那個壯漢,他們兩個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眼鏡男:“什麼寢室鑰匙,我可沒有見到過,一個平民胡說八道,謝少爺應該不會隨隨便便就相信吧。”
謝蒼沒有回答他,而是一步步走向他。
眼鏡男長得格外瘦長,如同一根竹竿插在地上。
謝蒼則看起來慵懶,衣服明明穿得整齊,在他身上卻有種隨意的感覺。
按理說兩人對比,應該是眼鏡男更高些,但是他和謝蒼越接近,圍觀的人就越能看出兩人之間的差距。
不只是身高,更是氣場。
眼鏡男隨著謝蒼的逼近而冒出了冷汗,但他一直梗著脖子沒有後退。
他在堵謝蒼不敢在這個敏感的時刻動他。
很可惜他猜錯了。
謝蒼的拳頭說來就來,第一拳就打落了他一顆牙。
牙齒混合著鼻血和嘴裡的血液一起被吐了出來,眼鏡男摔飛了出去,抬頭正要說些什麼,謝蒼的下一拳頭緊接著就到了。
岷殊聽到旁邊有些小聲嘀咕:
“不愧是去了部隊的,這一拳頭看著可真疼啊。”
“我聽說謝蒼之前在謝家一直被旁系的男丁欺負,回來之後一個個都打了回去,得罪了大半長輩,要不是這樣,也不至於這次孤立無援。”
“話說回來,你們覺得謝家真的能讓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養子繼承?”
這些眷者們議論得很小聲,岷殊也只是略聽了幾句。
還想多聽一點,就感覺到一道強烈的充滿惡意的視線。
岷殊扭頭看去,只見是站在謝蒼那幾個朋友後面的王能。
她與他對視一眼又平靜移開。
雖然不知道王能為什麼突然恨上她。
但世間總有無能者會將自己所有後悔懊惱之事怪罪到別人身上。
岷殊見慣了,連問都懶得問,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她漫不經心思考時,那拳拳到肉的聲音停下了,只聽到謝蒼不高不低的嗓音,在騷動的室外迴盪:“你去告訴姓吳的,他想搶的那個名額,我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