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大眼睛看著那小詭消失又出現,趕走了岷殊對面的吊死詭之後,也沒有要岷殊和它玩遊戲,而是老老實實坐在了對面。
難以置信地猜想浮上心頭,他眼睛越瞪越大,呼吸都漸漸急促起來。
然而就在他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那吊死詭遊蕩一圈,竟然又回到了這個位置。
它手裡拿著白綾,左邊看看,是岷殊和小詭。
右邊看看,是孤身一人的鞋跟男。
吊死詭將白綾火車天花板上一丟,雖然現在車廂裡依舊一片漆黑,但大家的眼睛都已經適應了黑暗,不然男生也看不到岷殊的所作所為。
除了男生外,不少人也看到了吊死詭的動作,但沒有一個人開口。
男生卻有了一股不好的預感,因為那吊死詭上吊之前,明明看了他一眼!
“救我!”
男生只覺得寒意往頭皮上湧,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出來了,腿也再次發軟,就連之前排空了的膀胱,也像是重新有了尿意。
他不敢動只敢朝著岷殊喊:“我剛才看見你收了那小詭又放出來!那吊死詭也因為你的小詭跑了,你一定能救我!你趕緊救我!”
這話一出,不少人的視線都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不過綠皮火車的椅後背很高,再加上黑燈瞎火,不坐在這附近的人就算是轉頭,也只能看到座椅的輪廓。
或許站起來能夠看到。
但是誰敢站呢?
剛才那個被強行要求讓開的男生,可就是因為一站就死了。
這也是鞋跟男不敢跑到岷殊那邊的原因。
之前黃毛找人讓座也說了不少話,還罵了詭,但是他沒有一點事,反倒是那個站起來的人死了,所以就算是被吊死詭盯上了,他也一動都不敢動。
畢竟和那詭異的抬棺“人”比起來,這隻吊死詭雖然也很可怕,但顯然還是抬棺“人”更可怕一些。
他知道自己之前得罪了岷殊,但也覺得自己罪不至死,而且女孩子總是心軟的,之前他罵她她不就沒有還嘴?
鞋跟男也怕死,放軟了語氣求救:“我知道你有這個本事,球球你救救我吧,之前我確實有不對,我道歉行了吧,你總不至於就因為我踩了你腳一下就讓我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