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的目光已經暗淡,額心貫穿讓她瞬間腦死亡,可她的身體卻定格在那,彷彿不甘的抵抗著命運的不公!
我呆呆的看著小桃,她頭上的孔洞開始慢慢流出鮮紅的血水,身體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癱軟,最後砰然一聲倒在地面!彷彿被生活壓倒了軀幹!
她和孫淼就那樣默默地死去了!
“為什麼?”
“是誰?是誰!”
我的頭開始劇烈的疼痛,我的眼前突然出現無數血紅的場景,混亂的記憶不斷撞擊著我的大腦,彷彿要將我的腦袋撞破!
我捂著頭慢慢轉過身,身後一個人從房子頂端顯露出了模樣。
那是個蒙面的男人,此時在他的手中拿著一把銀色的鐳射槍,他目光帶著幾分戲謔,看著我冷道:“你該不會就是那個打了錢旺的人吧?”
“你是那個敗類的手下!”我痛苦的抓著頭髮,冷森的瞪著男人。
“沒辦法,收人錢財替人消災,哦,不,你們對於錢旺只不過是‘愁’罷了,或者說是礙眼的蟲子。”男人伸出食指和大拇指捏了捏,彷彿他就是掌管真理的神。
客車從我的身後飛馳而過,車上的人應該看到了小桃和孫淼的死狀,他們不敢停留,就這麼遠去了。
那是小桃和孫淼的希望,而此時這希望已經沒有意義了。
我捂著額頭,冷冷的看著房頂的人:“你是故意的!”
“沒錯!我就是故意的,在他們最開心的時候結束他們的生命,截斷他們一切的希望,做了鬼,他們也一定會懊悔吧?哈哈。”男人說著從腰間拿出了個扁瓶子,開啟瓶蓋喝了一口,發出爽快的啊聲。
“可惡!”
我的頭彷彿要裂開了一樣,我雙手抓著頭頂的頭髮,向兩側撕扯著,憤恨的瞪著那人。
“你知道為什麼我先打死他們,留你一條命嗎?”那人收回扁瓶,晃動著手裡的槍。
就在這時,我的腦海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你連兩個孩子都保護不了,真是可悲!”
“誰!”
“可悲!”
“誰!”
“因為你,他們都死了!”
“啊!”
我痛苦的抓著頭,開始低吟著。
突然我腦海中浮現出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他對著我微笑,可那笑容卻無比詭譎。
“你是誰?”女人發出男人的聲音問著我。
“我是誰?”
“你是誰?”
女人面容血肉模糊,身上的長裙紅的發黑,她的喉嚨裡是男人和女人混合的詭異音調。
“喂!你小子自己在那嘀咕什麼呢!”站在房頂的人奇怪的看著我,舉著槍道:“怎麼,崩潰了?哎,真是不好玩,錢旺那個變態讓我折磨你,然後再殺死,還讓我留影片,哦,對了,我看看怎麼錄啊。”
男人說著抬起手,手腕上掛著個銀色的手環,那手環與小桃遺落在家的手環長得一模一樣!
突然我的嘴巴里我發出了一聲冷哼,低沉喑啞。
原本劇烈疼痛的頭突然有一邊失去了知覺,那嘴中發出的聲音卻並不是我的意願。
“彆著急,一會兒我就動手。”男人慵懶的說著,頭也不抬,彷彿我只是放在案板上的魚,無法逃脫,更無需防備。
“哦,是這樣。”我覺得我的聲音從未如此陰冷過,突然我的身體動了起來,如電一般閃現在男人身後。
男人愣了一下,回頭看向我,臉上驀地現出了驚恐的神色:“你什麼時候……”
我一把抓住他的臉,將他舉於半空,發出低啞的笑聲:“多謝你,讓我有可乘之機!你可以赴死了!”
“你在說什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