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著蔣小欣珍藏的照片,讀著後面他寫的那句話,心中百感交集。
如今拿著他珍視之物的人,正是毀去他一切希望的人,我看著那個笑的天真爛漫的女孩,心中無比愧疚,我不知道我能為蔣小欣做些什麼,但我覺得我不能什麼都不做。
探險員是自由城那些走投無路之人所創立的職業,也是勇氣的象徵,大多參與者都是一些強壯的男性,他們遊走於地下世界之中,尋找著各種各樣對人類有用的東西,而每一個自由之城都有探險員的補給地和聯絡點,他們是地下世界的拾荒者和供給員,他們與倒賣師不同,他們是靠著自己的力氣和生命去生存。
而蔣小欣只有十六歲,這麼小的年紀,正常是不被允許成為探險員的,因為地下世界實在是太危險了,可是他卻拖著這般稚嫩的軀體,進入了這片恐怖之地,那就說明了一件事,那就是他的家境絕對不容樂觀。
他現在還有一個妹妹,她是我唯一能彌補過錯的機會,這個機會便是照顧他的妹妹,可是我的身份十分敏感,還被森木島發現了位置,我如果就這麼去找尋他的妹妹,只會給他的妹妹帶來更大的危險。
“你好像很苦惱?你在苦惱什麼?”
惡液似乎只能感知到我的情緒波動,卻無法看透我的心思,他只能透過詢問,來探知我的內心。
我不想去理會他,而是收拾好了單肩包,背在了自己的身上,一邊思考一邊向陽城走去,陽城與萊城相鄰,但卻必須從陽城穿過,才能到達萊城。
“剛才的照片是那個人類的親人?你想要去找她?”
我一愣,心中對惡液產生了戒備,這東西並不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麼無腦,而是非常的聰明,他竟然會透過我的各種細微舉動猜出我的想法!
“你不用緊張,我與你共生,雖然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思考能力卻是相近的,只要你餵飽我,我很樂意幫助你。”惡液再次示好:“你不必與我劍拔弩張,用你們人類遠古民的一句話,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誰也逃不掉。”
“呃……”我有些無語,惡液似乎知道很多,但似乎又不是很精通。
“怎麼,我說的不對?”
“你說的也沒錯。”我回答。
“極好,那麼希望這一次的示好你能接受”
惡液話落,突然我的臉上湧出一層黏膩的綠色粘液,冰冰涼涼,將我的整個頭顱全部包裹了起來,接著那些粘液開始抽搐蠕動,如無數溼滑的液體在我的臉上四處爬行,不到幾秒鐘,那些粘液附著在我的臉上停止了蠕動,彷彿成了我面部的一部分。
我伸手去觸碰我的面容,依然有觸感,依然是面板的感覺,但是更加光滑柔嫩。
我抬起手,手心出現一個投影螢幕,上面正映照著我的面容,只是此時我的臉卻變成了蔣小欣的模樣!而這張面容在對視螢幕上的時候,露出了極為震驚的表情,那個表情正是我做出的,現在我的臉竟變成了蔣小欣的樣子!
“你……你是怎麼做到的?”我摸著我的臉,我記得那少年的眼角剛好有一顆小痣,而惡液就連這麼微小的細節也一比一還原了。
“我曾進入這個人類的身體,複製了他的基因序列,不過我的能力只能透過本體模仿他的樣子,覆蓋在你的臉上,而無法改變你的身體構造。”惡液解釋道。
“你到底都能做什麼?”我不可思議的詢問著。
惡液以為我真的需要它解答這個疑問,於是認真的回答道:“改變粒子序列,寄生模擬以及精神連結。”
“改變粒子序列?”我能夠理解後面的兩種能力,卻無法想象惡液是如何更改粒子序列的。
“就比如你,你原本是碳基生物,與我融合之後,基因序列被我的基因小部分更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