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空曠的廠房中傳來了一陣突兀的腳步聲。
文心靠在廠房的角落裡,原本緊閉的雙眼突然睜開,身體的痛苦讓她在林楓離去沒多久就不自覺的沉睡了過去,廠房裡很昏暗,她根本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是林楓嗎?”文心在心中猜測著,但馬上她便發現了不對的地方,這個腳步聲如果是林楓,應該馬上就向自己的位置移動,可是這個腳步聲卻在四周徘徊,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麼。
是流浪漢嗎?還是這個廠房的主人?她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突然一個戲謔的聲音從前方傳了過來:“哦?這裡好奇怪啊?怎麼堆了這麼多的雜物?你,該不會就在這裡面吧?”
文心身子一震,那聲音她記得,那聲音讓她恐懼,她渾身開始顫抖,抱緊雙臂,閉上雙眼,希望這只是一場夢境,可再次睜眼的時候,踏踏的腳步聲已經向她的方向走來,可是她的腳根本不能動,她現在甚至覺得整條腿都被脫臼的腳踝帶著發麻沒了知覺。
林楓你在哪?
為什麼他會來?
為什麼自己這麼脆弱?
她顫抖著看著自己的左手小指上的戒指。
就在這時,擋在她面前的置物架突然被一人推開,塵土飛揚之後,現出了一個人的身形,那是呂夕,可以催眠自己的怪物!
“原來你真的在這裡啊!”
呂夕的聲音中帶著戲謔,習慣性的推了推臉上的無邊眼鏡。
………………
破敗的廠房外,荒涼而安靜,我駕駛著從茶樹酒店後面找到的地磁車回到了廠房,我從車裡拿出了四瓶水和一些食物,走入了廠房。
虛擬天空已經轉變為夕陽,廠房內部的光線也變得更加昏暗,我開啟夜視儀環顧了一下四周之後,快步走向文心隱藏的角落,那裡離廠房大門很遠,被無數雜亂擺放著的置物架遮擋著。
我繞過幾個置物架之後,遠遠的卻看到原本被我遮擋文心的置物架全部傾倒在兩側。
我頓住腳步,開始用熱顯示看著前方,可是什麼人都沒有,甚至連文心的熱能也都不存在,我不知道是文心自己不小心推倒了那些置物架,還是有什麼人來了?!
我快步走上前,映入眼中的是一片血跡,我瞳孔收縮,快速轉頭,向四周看去,可就在此時,腳下突然傳來一聲細微的彈簧跳動的聲音,接著我的頭頂傳來一個詭異的聲音。
我仰頭看去,就見一個黑影從上空落了下來,我急忙向後倒退幾步,躲開那落下的物體,全身包裹上一層機甲,準備應戰。
可當我看清那物體的原貌時,腦中彷彿被雷電擊中了一樣,有種劇烈的疼痛和暈眩感,我捂著頭痛苦的低吼了一聲,這該死的人體本能!我單膝跪地,一股無法遏制的悲傷之情從內心噴薄而出。
那個物體是文心!
她的脖子被一個手指粗細的電線捆綁著吊在半空,她落下的高度剛好能讓我與她的雙眼對視,可此時她那雙灰綠色的雙眼卻不見了,而是變成了一雙赫人的血洞!
她那本就單薄的衣衫上也滿是血洞,金色的禮裙已經被她乾涸的血浸染的發黑,可她的臉上卻露著一抹詭異的微笑,彷彿是在嘲笑命運的不公!
“誰!是誰!”
我憤怒的吼叫著身上的機甲湧現出濃濃的綠色光華,我抬手射出一道鐳射,擊斷了文心頭頂的電線,將她抱入懷中,接著快速飛身而起,抬手轟出數道鐳射,將整個廠房的房頂轟塌。
但是這裡沒有任何人,只有廠房倒塌的轟鳴和我不斷迴盪的嘶吼。
到底是誰,會做出這麼殘忍的事情?!
“呂夕!給我出來!”我再次吼了一聲,沒錯,就是他,溫子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