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恆,從此之後,我們之間能否見面就只剩下緣分了。”
幽囚獄內,白玘以玉獸的本相坐在丹恆面前的石臺上,丹恆跪坐在石臺前,腳上的鎖鏈已經換成了能夠定位的鐐銬。
此時的他身穿前世丹楓留下的衣服,身上因鎖龍針而被刺破的孔洞經由白玘之手縫製一新,不仔細觀察並不會注意到瑕疵。
“而你的未來並不止於此,你離開仙舟後肯定會有更多的危險在等著你,但也別忘了與危機並存的還有機遇,把握住自己的選擇才能在寰宇中尋得一線生機。”
“之後就不要以老師相稱了,正常的叫名字就夠了。相信未來某天我們能相互聊聊自己的見聞。”
後者低著頭,白玘能感受到他難過與不捨的情緒,甚至還聽到了微弱的水流啪嗒聲
白玘輕笑,隨後伸出手摸了摸丹恆的頭。
“至此之後,堅信你便是你,就不會有人會將你認作丹楓。”
羅浮外,是一個更大的世界,什麼都可能會發生
——
從幽囚獄那潮溼寒冷的牢房中被帶出,少年頭一次感受到來自陽光的暖意,就像一隻滿眼寫著親暱的狸奴在身邊磨蹭著自己,希望能夠受到撫摸般。
這與老師和書中描述的陽光似乎有所不同,卻又能夠感受得到相同之處。
他第一次看清自己的身軀,這副身軀屬於自己,屬於此時此刻自己的名字
被雲騎軍押送著,他穿過了繁華的長樂天,長樂天一如既往的運作著,有孩童在街邊嬉戲打鬧著,但少年並不能理會
少年被雲騎士兵帶到了港口,在身上的枷銬被全部解開後,飛船遍卻站著一個他意想不到的人
那是自己恩師的友人,但她並未開口或是做任何的眼神暗示,就站在那艘飛船的門前
少年能夠感受的到,身後那繁華的城市中那些注視著他一舉一動的眼睛,滿懷惡意。
直到登上飛船,瑾蘭關門的轉身,他看到了瑾蘭無聲的口型
[莫回頭,向前走。]
飛船起飛,向著玉艦門外航行而去,少年才轉過頭看了這兒最後一眼,同恩師所說——羅浮確實是一艘雄偉瑰麗的鉅艦
如同囑託所說,他並未過多留戀,轉過頭,卻發現身側不知何時多了個包裹,可能是自己並未注意到,又或是與飛船內相似的顏色。
少年將那個包裹開啟,裡面裝著一些東西
一封信件,一套衣服,一枚黑白相間有著金色條紋的球,還有一枚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玉器
信中所寫的字跡正是出自他的恩師之手,不過這幾百年間,字跡依舊處於只能看得懂的狀態
[蛋黃親啟:
給你的衣服,那顆球是一件武器,雲吟法術啟動。還有,把玉器給我好好帶著,別想著送回來,不然之後見面我就爆你栗子。
—白玘]
——
此時的白玘在丹恆走出幽囚獄後就著手開始了自己的收拾,ta準備搬出幽囚獄了。
景元在放逐日之前便自告奮勇的提議讓白玘搬來神策府的居住區來,甚至拿出了瑾蘭的居所也在神策府處這一資訊來誘導,並保證絕不是因為想多一個勞動力幫忙分擔文書
對這點,白玘也是思考過,持明的龍師方肯定不會因為前代龍尊的轉世被放逐而停下,他們的計劃同他們的壽命般經得起長時間的等待,指不定會在哪天會想著東山再起。
而所有資訊最為齊全的神策府無不是最好的探查點,再加上早些時候那兩個在丹鼎司醫士,從那之後便沒了訊息,這一點也需調查。
再三的考量下白玘還是同意了景元的提議。
瑾蘭在核對了所有事宜後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