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沒有器靈的及時出現,與倏忽的戰鬥己方被拖延的時間只會更長。
而不知是因為龍心不穩的原因還是血霧中的氣息過於的窒息,丹楓從中看到了某種不同的道路。這條道路在器靈以自身意志為代價將白珩的屍首帶出後更加的明確
若是將他們的屍首加以轉化變為另一物種,是不是就可以將其復活了…?
這種想法在龍心的催化與倏忽對其展示的幻境下愈來愈強烈,直到孽龍誕生在鱗淵境大肆破壞,將不少的護珠人與趕來雲騎打傷瀕死,丹楓才意識到——
這種辦法一旦公之於眾,必然會造成恐怖的後果。
而在這件事情的從犯——百冶的應星,也不知他從何處尋來一部分倏忽屍體的殘骸,用於復活摯友的備用計劃。但卻因此被倏忽的血肉附了身,成為了長生種
孽龍的大肆破壞打碎了丹楓與應星的希冀。但不知是為何,那孽龍並沒有破壞鱗淵境中的持明卵,更準確的來說是有什麼東西將孽龍的攻擊盡數隔絕,隱約地還能看見一層附在持明卵上的白色保護膜
鎮壓孽龍的過程並不輕鬆,孽龍的大肆破壞甚至驚動了建木的封印。正當建木即將生髮之際一道冰藍色如同高掛月牙的的身影,一位白髮劍士落於孽龍額頂。
劍光如同夜間綻放的曇花,將那隻孽龍斬殺。白髮劍士在孽龍向下倒去時將其額前的那塊玉器取了下來。而那隻孽龍滑入波月古海至此沒了動靜。白髮劍士的黑紗從眼前垂落,紅瞳中五味雜陳的情緒匯聚又散開。
這層保護層的起源點是一塊立於顯龍大雩殿下方平臺的玉碑,玉碑上還有著未清理乾淨的碎屑。後續從景元提交的事件記錄中可以得知,那塊玉碑正是器靈在倏忽之亂時讓瑾蘭帶來的。具體的作用器靈並未交代與景元或是瑾蘭,所以在之後的詢問中二人也不知那玉碑的具體作用
保險起見,經後續的六御會議,並不準備將那塊玉碑移動位置,甚至在其周圍設定防護裝置
說回現在,丹楓與應星被十王司的人帶走了,連同那器靈的本體玉器也在深思熟慮後一併被帶到了幽囚獄。
雖說有不知名的力量將鱗淵境的持明卵與即將遇難的人保住,但持明龍尊的這一行徑無一例外的觸犯了仙舟的十惡逆。本應按照仙舟律法入滅,卻硬是被仙舟聯盟內的各方勢力保了下來。
而應星,則因身有倏忽血肉,容貌恢復成年輕時期的樣子。這一短生種轉變為長生種的景象曾在幾千年的仙舟上屢見不鮮。
如今這一景象再現,那些與龍師一般各懷心思的丹鼎司內部成員對此蠢蠢欲動。都想用其做些研究。
而那塊玉器,便被安置在了幽囚獄深處牢籠前那個並沒有沉重牢門的空間內
彼時的瑾蘭還不知道這深思熟慮的背後究竟是怎樣的計劃,丹楓與應星被關入幽囚獄內部她並不在乎,但她就是不明白為何器靈的玉器也要被帶入幽囚獄。這一度令瑾蘭精神狀態如斷崖式下跌。
但瑾蘭的倔強與積極並不會因此消失,她主動向上方提交了監視玉器的管理權,並將對於玉器相關的研究上交至六御。
六御的各方上級經過統一討論與稽核,也是在最終定案下同意了。畢竟有關玉器與器靈之間的關係他們都未有瑾蘭研究的如此細緻。眼下她才是這方面最合適的人選
大致過了兩百年左右,新生的意識在瑾蘭的見證下從玉器中誕生了。
器靈是一隻蓬鬆的小狐狸,但不知為何竟有著狸奴的爪與性格。警惕任何陌生人,卻唯獨對瑾蘭放鬆警惕。
但說實在的,後者很適用,甚至即將冒頭的魔陰身瞬間好了不少。不過想到後續的上交報告,她又垮下臉來
一直到現在,距離飲月之亂的兩百多年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