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察覺到白玘從會客廳出來後,景元也一併醒了,他將眼罩掛在脖子上,正色道
“白卿,元帥雖並不避諱相關人員在側旁聽,但還是得端正些,畢竟這是正經會議。”
雖然這句話很正經,但那個眼罩確實很吸引人的目光,白玘木著臉將手中青藍色的玉兆交還給了景元
瑾蘭注意到了白玘動作有些僵硬,她不著痕跡的來到二人身側,然後就注意到了景元掛在脖子前的眼罩
瑾蘭:……
“景元,你也不希望讓元帥大人看到你這樣半睡不醒的狀態吧。”
見景元注意了過來,瑾蘭指了指脖子上的那個眼罩。後者一臉狸奴相,也不覺得尷尬,站起來時順手將那個眼罩摘了下來塞回太師椅上的方枕下方
——
等待通訊的時間並不長,但能做的準備也不少
白玘看著臨時安排的記錄官,將視線又移回景元身上
“將軍,你一定知道些什麼吧。”
說實在,白玘雖不及景元那般算無遺策,但對於這樣需要記錄官的場景ta還是熟的。
先不說仙舟上的大事件,光是地衡司那些民事案件的官司便有兩位以上的記錄官在一旁事實記錄,最後也是由他們公開的訊息
白玘平日裡鮮少直接喊景元的官職,臨近通訊的約定時間這樣喊,主要是為了顧及在場記錄官的身份,景元微不可查的頓了一下,隨後笑道
“怎麼會呢,白卿與元帥之間的通話也是當時定下的,我只不過是來知會一聲嘛。”
其中一位記錄官雙手捧著一個托盤,托盤中央橫放著一枚碧綠色雀型外觀的玉兆
它的功能與之前龍尊議會時出現的玉兆功能有很大的相似度,不過投影出來的畫面更加清晰。
雀型玉兆泛著青光閃動了兩下,便在記錄官前的地面生成出了投影
那是仙舟的元帥,[華]
“許久不見,或是說初次見面。白玘”
元帥一頭灰藍色的長髮,耳後一縷垂至身前的灰髮用鎏金色的金屬裝飾束縛,身穿以深色為主色調的帶甲長衫,一副威嚴的領袖模樣
“元帥。”
白玘身形微微前傾,向她作出了回應。
正如華所說,二人確實是第一次見面,而華卻並不是第一次瞭解器靈,曾在白玘前世時,她便與其正式碰過面,只不過同當時而言已經物是人非
景元見白玘能夠應付得來的樣子也不禁放鬆了些,同瑾蘭與青鏃來到一旁等待後續吩咐
“你在與豐饒孽物的那場戰役上的事,我已經都知道了。”
“放在軍事上而言,這算得上擅離職守,本應該受到禁足監督一列的處罰”
禁足對於白玘而言沒什麼所謂,若是可以ta甚至能不吃不喝在一個有太陽的地方曬上一整天。
莫名的,白玘有些對不住十王司的那幾位判官,畢竟這觀察期一過甚至還不過兩三百年自己就又耐不住性子出去撒歡了
就算真的有懲罰,ta也認
華微微停頓,接著向下說
“但以你目前的情況而言,這些事也束縛不了你,你甚至可以隨時離開仙舟,但這對於你如今的身份而已總歸是不利。”
“就像幾千年前還未與仙舟簽訂盟約的持明相似,寰宇對於你而言過於危險,正如前世的你說的:人不能缺少的便是根,這句話我能夠感同身受。”
華似看向了遠處,但因為是虛擬投影的緣故,在場的眾人並不清楚她注視著什麼。
白玘也知道,ta能夠與前世的自己感同身受,鱗淵境那塊玉碑上留給自己的話語中句句透露的擔心ta都知道,這是ta擔心歸屬感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