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一山的頭在牆壁上撞了一下,磕破一層皮。
同時腰眼被踢的地方,傳來劇烈的疼痛。
他看清是林不易後,大怒道:“王八蛋,誰讓你出來的?”
林不易目光凌厲,反問道:“你公然欺負我的女人,我難道還傻乎乎坐在裡面?”
馮一山衝房間裡的下屬吼道:“你們是廢物嗎?這麼多人看不住他一個?”
一名下屬忙不迭跑出來,訕訕地回答:“巡長,他速度太快了,我們都沒反應過來。”
馮一山一巴掌就扇了過去。
嘴裡不乾不淨,罵罵咧咧。
又看見林不易摟著蕭詩雅的纖腰,嫉妒得發狂。
“反了天了,敢在巡捕司鬧事,給我拿下!”馮一山朝下屬們一揮手。
“你們最好別動,我不想在這種地方跟人動手。”林不易嚴厲地警告。
那些巡捕們聞言,都顯得畏畏縮縮。
他們看得出來,林不易剛才踢馮一山那一腳,分明還留了勁。
馮一山是黃階三段的武者,都這麼狼狽。
他們這些蝦兵蟹將,不是上去送菜的嗎?
“巡長,還是忍口氣吧,這種事鬧大了影響不好。”一名下屬小聲提醒。
畢竟這場風波,是馮一山調戲蕭詩雅挑起的。
鬧得人盡皆知,會影響巡捕司的形象。
馮一山緩了好一陣,腰上還隱隱作痛。
他向來橫行霸道,作威作福,怎麼可能輕易嚥下這口氣。
“一群飯桶,老子剛才是沒注意,看老子親手把他拿下,你們都給我好好看,好好學。”
馮一山一個飛腿,凌空向林不易踢來,氣勢洶洶。
這是他的家傳絕學,要是踢實了,能直接將人的肋骨齊齊踢斷。
“不易,小心。”蕭詩雅提醒道。
“花拳繡腿。”林不易輕蔑道。
在別人眼中,這一腳或許勢不可擋。
但在林不易看來,卻宛如電影慢動作,軟綿綿的,漏洞百出。
眼見馮一山的腳踢到林不易胸口,腳踝卻被一隻手輕描淡寫地抓住,再也不能移動半寸。
那隻手像鐵鉗一般,越縮越緊,幾乎要將骨頭捏碎。
“什麼?”
馮一山瞳孔猛然一縮,心底升起一股寒意。
自己的拿手絕技,竟然被人如此輕易地化解。
他身在半空沒有著力點,成了待宰羔羊。
雙方的攻守之勢,瞬間發生逆轉。
林不易嘴角揚起一抹笑,突然手上狠狠發力,將馮一山整個人摜在地板上。
嘭地一聲巨響,激起一陣灰塵。
馮一山痛呼一聲,四仰八叉地趴在地上,全身骨頭都似乎被摔碎。
更慘的是,他的臉先著地,鼻子都快摔平了。
兩股鼻血,噴湧而出。
這情形,要多狼狽有多狼狽,要多悽慘有多悽慘。
周圍那些巡捕們,全都看傻眼了。
平日耀武揚威的巡長大人,堂堂黃階三段武者,居然被人一招拿下,毫無還手之力。
這個年輕人,恐怖如斯。
蕭詩雅見狀,笑得直不起腰。
“這位巡長大人,你讓你的下屬好好學,就是學你像狗一樣趴在地上嗎?”
馮一山羞憤難當,衝下屬吼道:“都是死人嗎?給老子幹他!”
巡捕們聽到命令,面面相覷,踟躇不前。
大家都不是傻子。
你都被人一招幹趴下了,我們還去當炮灰嗎?
“你們鬧哄哄的幹什麼呢?”一個威嚴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