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棟的加入,猶如給百味居注入一劑強心針。
所有人身上,都有用不完的幹勁。
一名廚房學徒小聲嘀咕:“可是廚房一下子走掉十八個人,咱們又沒有三頭六臂,怎麼忙得過來?”
韓國棟微微一笑:“彆著急,馬上就有幫手了。”
話音剛落,大門口就有人探頭探腦。
王江河定睛一看,是王子大酒店的行政總廚劉豐。
大家都在一個圈子裡混,彼此還算熟悉。
他連忙迎上去:“劉大廚,什麼風把你吹到我這來了?”
劉豐手裡捧著一個花籃,帶著一幫徒弟,來到韓國棟面前行禮。
他恭恭敬敬鞠躬:“師父,您老人家重出江湖,做徒弟的當然得來捧場。”
那幫徒弟齊聲道:“師爺好。”
韓國棟讚許道:“小豐,看樣子你這幾年混得不錯。”
劉豐忙道:“都是師父教得好。”
韓國棟點點頭:“來得正好,你這幫徒弟借給我用一用。”
聽說廚房裡缺人手,劉豐二話不說,吩咐徒弟們擼起袖子就開幹。
有人洗菜,有人切菜,忙得不亦樂乎。
不一會兒,又來了幾幫人,全是江城幾大酒樓的廚師長。
見到韓國棟,一口一個師父。
他們帶來的徒弟,將廚房圍得水洩不通,幫不上忙的,只能站在走廊乾著急。
王江河驚歎:“韓老師還真是桃李滿天下。”
林不易調侃道:“現在你們知道羅東旭是個什麼貨色了吧?”
餐廳裡的員工們,這才醒悟過來。
羅東旭平日裡吹噓,自己是韓國棟的徒孫,多麼多麼了不起。
現在一看,他要是留在這裡,連打雜都不夠格。
轉眼過了十一點,服務員們已經將餐廳打掃得一塵不染,就等顧客上門。
出人意料的是,第一個登門的人,竟然是畢雲濤。
他穿著一身名牌衣服,頭髮梳得油光水亮,透著濃重的紈絝氣息。
“你又來幹什麼?昨天不是夾著尾巴跑得比誰都快麼?”王江河毫不客氣地堵住大門。
“王老闆,你開啟門做生意,還能把客人往外趕?”畢雲濤十分囂張。
“你要是來吃飯,我可以招待,如果再打什麼歪主意,別怪我對你不客氣。”王江河冷冰冰地說。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用這種語氣跟本少爺說話?”畢雲濤一把將王江河推開。
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大搖大擺走進庭院。
與昨天的狼狽,判若兩人。
林不易冷眼旁觀,注意力並不在畢雲濤身上。
跟在畢雲濤後面的,除了幾個小弟以外,還有個一襲青衫的老者。
花白的頭髮,挽了個髮髻。
手裡握著一把長劍。
乍一看,像拍古裝劇的演員。
林不易拿神識一掃,發現這是個黃階七段的武者。
在江城這地界,已經算得上高手。
難怪畢雲濤有恃無恐,這老者便是他最大的倚仗。
畢雲濤大馬金刀,往一張椅子上一坐,指著林不易道:“重陽道長,就是這小子把洪大師送進了大牢。”
那老者打量林不易一眼,頗為不屑:“黃口小兒,多半隻是僥倖。”
林不易沉聲道:“你是誰?來給洪大師報仇?”
老者神情倨傲:“貧道重陽子,從天脊山萬壽觀而來。”
畢雲濤得意洋洋:“小子,重陽道長是洪大師的師兄,一身修為深不可測,識相的乖乖下跪求饒,還能保住一條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