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熹話音剛落,便爆發出一陣毫不掩飾的嘲笑聲。
還以為聞熹能夠承認自己的錯誤是已經改過自新了,現在看來,不還是個沒有自知之明的瘋姑娘嗎?
但凡是長了雙眼睛沒瞎的,誰不知道聞熹整日黏在應時序身邊?應時序就跟踩了一腳狗屎一樣,洗都洗不掉。
就這她居然還敢說讓小應老師繞著她走?
別是瘋久了得了妄想症吧?
應時序原本還打算幫聞熹說話的,畢竟以他對聞熹的瞭解,整理舊書這事根本就不是她能做得下來的,不過就是被劉文娟激得一時腦熱罷了。
再怎麼說,聞熹也喜歡過他那麼長時間,以他的人品,不會對她冷眼旁觀。
可聞熹一而再再而三地不知好歹,也讓他很失望。
應時序緊皺著眉,深深看了聞熹一眼:“好。”
答應這個條件,對他來說再簡單不過,而且他心底裡早已認定,這場賭局輸的只會是聞熹。
聞熹如果能離開學校,對他而言也是好事。
應時序不是不知道,自從他下鄉以後,村裡的人對他都好評頗多,有不少人家都希望能把自家女兒許給他。
他溫文爾雅,前途無量,身上唯一的汙點就是聞熹。
應時序頓了頓,對聞熹道:“你如果永遠都是這樣,不知悔改,誰都幫不了你。”
這算是看在聞熹對自己喜歡的份上,給她的最後一句提醒。
說完,應時序似乎是對聞熹失望至極,轉身離開。
劉文娟仰著腦袋,嘲諷意味十足地看著聞熹,孟希彤也搖搖頭:“你沒必要因為一時激動,就答應一個做不到的賭約的。”
似乎是已經預料到了聞熹離開學校的景象,一群人洋洋灑灑地來,又洋洋灑灑,說說笑笑地走。
“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他們是這種人!”李琳琳一屁股坐回板凳上,力度大的桌椅都跟著她晃。
她算是明白了為什麼以前都聽說聞熹是個瘋姑娘了。
這麼清白不分地上來給人一陣擠兌,她聽了都來氣,更何況聞熹呢?
“我早就注意到他們了,從聞熹姐你來的時候他們就盯著你看,不知道議論你啥呢,也得虧是當時還有學生們在,他們才沒急著上來找事,現在學生一走,屁顛屁顛的就來了,還知道要在學生們面前維持師德啊!”
聞熹卻是早就見怪不怪了,笑道:“他們針對的是我,你跟著生什麼氣?”
李琳琳怒其不爭地看著聞熹:“這個時候了你還笑得出來呀!我都要被氣死了!”
聞熹聳肩:“因為我知道輸的不會是我啊。”
而且從某種方面來說,還算是她賺了。
整理舊書本來就是李校長交給她的任務,不管今天有沒有他們來找茬,聞熹都是要做的。
他們這麼一鬧騰,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立下的賭約,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也沒臉違反,這對聞熹來說簡直是一石三鳥的事。
李琳琳提出自己可以幫聞熹,聞熹拒絕了。
且不說李琳琳作為校長助理,每天也有不少事要忙,而且不談賭約,這本來就是她的職責,沒道理讓李琳琳幫她。
回到庫房,聞熹撩起袖子,再次沉浸到工作當中。
按著已經修補過的模樣,換上新書皮,寫上科目。
再用棉籤蘸取酒精輕輕擦拭泛黃的地方,這還是以前聞熹幫兒子整理書時蒐集來的辦法,用酒精擦拭,可以助於褪色。
這麼全身心投入進去,倒也不覺著累,反而還挺治癒的。
聞熹將庫房裡也大致打掃一遍通風后,太陽已經落下了,學校裡的學生老師們早就離開了。
期間他們也找上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