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蟬、九玄、白骨生,這三位放在任何門派之中,都堪稱是中流砥柱,未來的擎天柱石。
廢掉任何一個,那都是極大的損失,甚至可能動搖門派根基。
三個同時廢掉,那是會晃動宗門穩定的大事件。
然而在十魔宗,這樣的概念不存在。
十魔宗如今面對的敵人和對手太強,而柱石與支撐,也永遠只有一個···太上魔宮的魔尊金仙柯孝良。
只要柯孝良還在十魔宗,那天就塌不下來,一切就都會照舊。
所以,那些看到血蟬三人下場的十魔宗修士,開始肆無忌憚的嘲諷。
魔修都是冷漠且無情的。
他們篤定,便是這三人的血親,也會因為他們惱了魔尊,又廢了修為,對他們不管不問,絕不會為他們出頭。
何況···也只是嘲諷一番而已,又不曾出手,能出什麼事?
面對周圍的嘲諷與譏笑,血蟬三人掙扎著爬起身來,然後相互攙扶著,一步一個臺階的爬入十魔宗的山門。
沒走幾步,卻被一個原本只能尾隨在他們身後的魔修一腳踢出來,艱難走過的路,得重新再走,身上原本有的傷勢,卻更加嚴重。
“好好待著吧你們!還想回魔宗呢?你們現在已經廢了,廢了的修士···那還能算是修士嗎?”那名魔修堵在山道上,猖狂大笑。
所謂落毛的鳳凰不如雞,大概便是如此了。
一旁有人跟著搭腔:“那當然不算了!修士沒了修為,簡直就像是···就像是胸罩裡面沒有胸,錢包裡沒有錢,老婆餅裡沒老婆,那都是笑話啊···哈哈哈!”
這搭腔之人顯然不會說話,話音剛落。
一位年紀輕輕便有停機坪的女修,便突兀一刀,砍掉了他一條腿。
如果不是他閃的快,中間那條關健的腿,就沒了···。
“你再多嘴,我就讓你內褲裡面沒有火腿。”女修惡狠狠的說著,轉眼卻又看向白骨生,看起來還有氣氛俏麗的臉上,此刻竟也滿是邪色。
“白骨師兄···要不要師妹扶你?師妹洞府裡有上好的傷藥···。”
面對周遭的嘈雜,重新滾落山腳的三人,繼續掙扎著爬起來,然後相互攙扶著,繼續往山門內挪步。
沒走多久,卻又被踢了出來。
傷勢更重,受辱更甚。
但是三人卻依舊好似毫無感受,毫無感應,繼續起身,繼續上爬。
人們將他們踢出去,一次、兩次、十次、百次。
他們始終如故,不爭辯,不憤怒,也不怨怒,只是爬起來···重新來過。
漸漸的,有些人似乎被動搖了。
說幾句酸話後,便遠遠退走。
也有人想要變本加厲,直接下狠手,卻被秦楚派出的人警告,不敢在繼續肆意妄為。
終於三人相互攙扶著,進入了十魔宗的山門之內。
又耗費了一個多月,才慢慢挪步到了柯孝良太上魔宮所在的山峰腳下。
“不會吧!”
“他們還想爬山?”
“還想拜在魔尊門下?”十魔宗內關注著這三人的修士,紛紛詫異。
同時,也有一些人,心中突兀的生出了一個模糊的想法,進而心念大起。
此時,阻止三人爬山的人,反而沒有了。
有一些人,想要看看血蟬三人的結果如何。
這個時候,便不會允許這個結果到來前被破壞。
山很高、很高。
儘管山上沒有任何的陣法、禁制和陷阱。
但是血蟬三人想爬上山,卻也絕非易事。
他們已經失去了修為,又身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