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崖手持著骨杖,走到麻衣多的身邊。
隨後很直接的說道:“你殺不了祂,且相性與祂不合,再等等。”
語氣輕描淡寫,卻將一絲霸道展現無疑。
麻衣多看著那陷入了不斷迴圈墜落的巨怪,眼神和表情,都對西崖的說辭表示了肯定。
但是下一秒鐘,大量的麻線,就已經化作了尖銳的針,狠狠的扎入了巨怪的軟鱗細甲之處。
大量的血液,被抽取出來。
那些細密的麻線,也都變得鮮紅。
與此同時,巨怪的身體,開始變得乾癟。
至於那些承載了大量血液的絲線,也沉重非常,讓麻衣多不好控制。
“你···過了!”西崖盯著麻衣多說道。
他現在正全力施展神術,一旦放開神術,巨怪就會再次復甦,到那時以巨怪如今的靈智程度,一定會搶先對付他。
所以哪怕是麻衣多搶走了本該屬於他的收穫,西崖依舊不敢放開神術,釋放巨怪。
麻衣多卻說道:“你這話說的,好像我沒有出力一樣。”
“血歸我,殼歸你,血和殼上,應該都殘留有不同屬性的神性,你我能否更進一步,就看各自的運氣和手段了。”同樣麻衣多也不敢將事情做絕。
如果真的什麼都不給西崖留下,他也擔心西崖會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釋放巨怪。
不僅導致功虧一簣,更有可能真的遭遇致命危險。
伴隨著鮮血被抽走,巨怪的身體越發的乾癟,許多部位都開始化作塵土一般消散。
唯有那巨大的龜甲,卻沒有絲毫消散的跡象,反而是在不斷的縮小,變得越來越精緻。
看到這一幕,秦楚、玉伏龍、柳金崇三人,也同樣按耐不住,雖然還不解其中內情,卻不妨礙他們知道,那龜甲定然是什麼了不得的好東西。
此時也不是講什麼謙虛、厚道的時候。
玉伏龍最先出招,雖然石劍已毀,卻以神力捏出一把長劍,率先一劍朝著那龜甲挑去。
只是,在玉伏龍出招的同時,秦楚也動手了。
而他動手的物件,卻是玉伏龍。
一道暗戳戳的傀儡符,悄然的烙印上玉伏龍的衣角。
等會只要玉伏龍奪得龜甲,傀儡符就會發動。
玉伏龍會有一瞬間身體的某個部位不受控制,將到手的龜甲讓出,丟給秦楚。
至於柳金崇,他則是在周圍悄悄的佈下陣勢。
準備大戰最後,再悄然發動,站控全域性。
原本就脆弱的聯盟,在利益面前,直接崩潰。
然而玉伏龍伸出去的劍光,遇到了阻礙。
西崖雖然大量的力道,都用來維持神術,避免已經只剩下龜甲與血液的巨怪復活。
卻還是有能力再釋放新的神術,去幹涉與打斷玉伏龍的劍光。
劇烈的光華碰撞裡,天空卻在剎那間,驟然變得明亮。
似乎是因為他們戰勝了巨怪,達成了某種成就。
一輪紫色的明月,懸掛在了中天之上,宛如古老的神只,這般俯視著他們。
古怪之處卻在於,這紫色的明月懸掛中天。
這些正在爭奪巨怪龜甲的人,卻彷彿毫無察覺。
他們的狀態,更加的瘋狂了一些,原本存在的理智和計算,都在短時間內,被推動著,兌換成了直白的戰鬥力。
四人混戰之中,那龜甲漸漸的脫離了神術的束縛,開始重新迴歸正常的狀態。
當龜甲本身,從那種迴圈墜落的束縛中解脫出來的時候。
整個肉眼所能看見的‘視界’,都被一股古怪的力量包裹、籠罩。
這股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