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家上下一同發力,很快,外頭流傳的聲音便不止一個一見傾心是美談。而是多了許多屬於成年人原本心照不宣的算計被掀開,暴露在眾人面前。
外頭的事情有了成效,湛宅中,唯一搞事情的三房直接被庾妙琦斷了錢財,除去月例銀子外,一分多的都提不出去,外頭的鋪子還被庾妙琦的人直接搞事情賠了好大一筆銀子。
三房見勢不好,也不敢喊冤,龜縮回院子,再不敢亂伸手。
對此,老太爺夫妻眼皮都沒動一下,只當沒這事。唯有二房一家在屋裡放肆的笑了一場。
黃公子精心塑造的形象開始有了汙點,茵茵也收到了手底下人查證的東西,正打算和湛崢商量下一步的計劃,但沒想到走到他書房中,卻發現他看上去好像有心事。
茵茵有些奇怪:“大哥,可是你這邊有什麼不順的地方?”
湛崢先是搖頭,隨後又想起面前是茵茵,猶豫片刻後道:“不是不順,而是一直太順利了。”
“原本按我的推測,必然會有一些人暗中下手,對湛家不利。但不知為何,這些人都十分善解人意,一個同咱們作對的都有。”
茵茵挑了挑眉毛:“這可是個奇事。”
倒不是說湛崢和茵茵被害妄想症,而是現實與小說、影視劇不同,想要人人在你面前都是好人,對你笑臉相迎,你說什麼是什麼,首先你得有足夠的權勢地位,讓人願意討好你才行。
如今的湛崢,離這可還差得遠。
“莫非有人在背後相幫?”
“我也是這麼想,”外頭天還亮著,湛崢也沒讀書寫字,便沒有點燭火,但他一手撐在太陽穴邊,恰好擋住光線,讓他的臉處於黑暗中,那一雙眼睛,也彷彿更加幽深。
“所以我設了一個局,打算用那個花魁叫背後幫咱們的人自己跳出來,沒想到……”
“沒想到什麼?”茵茵捧著茶盞看向他。
湛崢的另一隻手在桌案上輕點了幾下,沉默片刻才道:“那花魁後頭有人保她,雖然老太爺去拜訪了一些,卻難免有不給他面子,特意同他作對的想叫我息事寧人。”
“我假做受到威脅,憤然離開,後腳,那個花魁就被人光明正大從花樓裡帶走,縫上嘴……”話未說完,湛崢趕緊收住,一些髒事可不好用來汙自家妹妹的耳朵,“然後那個花樓也被查封,所有人都被抓走,關進了牢裡。”
茵茵識趣的沒去追問湛崢未說完的事:“這背後之人能耐還挺大,半點不怕得罪人。大哥你可知道到底是誰在幫我們了?”
說是這麼說,但看這行事的手段,和能動用官方勢力的能耐,茵茵能想到的,也就那麼幾個人。
“是六皇子,”湛崢很不情願,卻到底沒瞞著妹妹,“六皇子帶著十公主一道,求了太子表態,又借用了東宮的人手。不過這些事,都是六皇子自個兒領人辦的。”
茵茵沉默片刻:“照這麼看,日後我的座上賓,真得再多一位了。”
湛崢不大高興,卻也說不出反駁的話來,畢竟,六皇子是真的出了力。但對他來說,簡直是前腳趕跑狼,後腳又來虎。這還是隻很會裝模作樣,讓人沒法拒絕的虎。
他只能道:“日後你宴客請六皇子,務必要在我得空休沐時,否則沒有合適的陪客,必然會怠慢六皇子。”
茵茵煞有其事的點頭。
其實兄妹倆心知肚明,六皇子對茵茵有心思,哪裡需要什麼陪客,他巴不得就讓茵茵親自來招待他。
但湛崢會用實際行動告訴他,什麼叫白日做夢!
“對了,”湛崢按了按太陽穴,“你這會兒過來,可是有什麼事要同我說?”
“大哥你不說,我險些都要忘了,”茵茵將自己手下調查到的東西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