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林母的擔憂,在小花園裡玩耍的兩姐妹不清楚。但茵茵得了父親的準話,算是放下了心裡的大石頭。
只是和茵茵相對的,林菁菁就有些遲疑了。
“茵茵,學武會不會很辛苦啊?”
等茵茵點頭,林菁菁又擔心的說:“我們習武的話,會不會變醜啊,我看好多武夫都生得很壯,那胳膊比咱們的腰還粗,這、我們以後也會變成那樣嗎?”
茵茵眨眨眼,其實挺想說,姐姐你七歲我三歲,你問我不如問爹孃。
但她想了想還是道:“不會吧,夢裡的人都很正常啊。”
林菁菁鬆了口氣:“茵茵你怎麼會做這麼個夢啊?若是跟我有關,怎麼做夢的不是我?”
“我不知道呀,”茵茵無辜的看向姐姐,夾出了可愛的小奶音,“因為我喜歡姐姐?”
林菁菁立刻不問了,伸手牽著軟軟的妹妹,臉上帶著暈乎乎的笑:“我也喜歡茵茵。”
茵茵回以甜甜一笑,姐妹倆高高興興一道摘花去。
見女兒們都沒受什麼影響,林父鬆了口氣,以最快的速度安排好近幾日的事,次日一早,就帶著妻女坐上了返鄉的馬車。
馬車一路過了老家所在的村子卻沒停,繼續往山上而去。
茵茵悄悄看了一眼外頭:“爹、娘,我們不是回老家嗎,都走過啦!”
“茵茵還記得路?”林父林母有些驚訝。
茵茵也不怕,慢悠悠的說:“過年時才回來過,我肯定認得呀!”
如今還在春天呢,也就兩三個月的事,小孩子能記得,不算稀奇。
但林父林母還是格外高興,連著姐姐也跟著誇了她一句。
等誇過幾句,林父才說:“茵茵可記得村子旁的山上有個道觀?我們今日,先往那邊去。”
馬車在山路前停下,剩下的路,得一家子自個兒走上去。
山路不算太長,但這拖家帶口的,走得也不容易,茵茵人小,更是直接被父親抱著走的。
等山路到了盡頭,茵茵才看清了這座道觀的模樣。
說是道觀,卻只是幾間房舍,連個牆都沒有,邊上種了一棵銀杏,瞧著起碼得幾十年樹齡了。
沒等茵茵一家走到門前,道觀裡就出來了一箇中年道士,看見林父林母就先笑了起來:“早起時就聽見山間鳥雀和鳴,原來是林老爺、林夫人到了,兩位林小姐都這樣大了?”
林父同他寒暄了幾句,就說到了正題上:“今日前來,是有事叨擾。”
觀主點點頭,先叫他們在正殿拜了尊神,才問來意。
林父躊躇片刻道:“今日前來,是我這小女兒夢見我家過幾年將有大禍臨頭,想求問觀主,往何處去解。”
觀主這才將注意力落到茵茵面上。
他並不恪守觀主威嚴,言談行止都讓人有如沐春風之感,茵茵並不怕他,還能抬眼同他對視。
觀主看了一陣,又瞥了林父、林母幾眼,才道:“貴府是積善之家,小小姐又頗具靈氣,有夢中示警,林老爺可得放在心上才是。”
聽著這話,茵茵盯著他多看了一會兒。
觀主說完,從邊上拿了一個籤筒遞給林父:“林老爺先想好所求之事,再行請問。”
林父雙手接過籤筒,重新在神像面前跪下,將額頭抵在籤筒上,過得片刻,方才搖動籤筒,出了一個下下籤。
這回,用不著觀主去取籤文來解,一家子都知道不是好結果。
林父面對這支籤,臉色雖然有些難看,卻只是嘆了口氣:“有勞觀主。”
“覆巢之下無完卵,杜鵑啼血聲聲催,”觀主皺眉道,“林老爺所求,是大凶。”
林父林母對視一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