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女皇將進出古堡的方式告訴了茵茵,又問,“用不用我現在就送你去?”
茵茵是想去的,但她還是抑制住了自己的衝動。
在這個世界突然消失或是過段時間突然回來,都容易讓人起疑。
雖然不是不能搪塞過去,但還是穩妥為上。
而且此刻,茵茵頗有一種近鄉情怯之感,也不很敢立刻去見老師。
女皇見她難得這麼不果斷的樣子,倒也沒笑話她,而是說:“你自己心裡有數就好。”
“謝謝阿姐,”茵茵還想再多撒兩句嬌,就聽見有人進來稟報。
“陛下,安樂侯求見。”
茵茵聽得這話,就起身準備離開,卻被女皇拉住:“你走什麼,難道你還見不得了?”
“見自然是見得的,”茵茵繼續道,“只是我沒有從前的記憶,這輩子也不認識安樂侯,見了多尷尬。”
“不認識又有什麼關係,”女皇叫她仍舊坐下,“如今你不認識他,他不認識你。但你生為人身,壽命總有盡時,他還不知道能活到多少時候去。”
“等他神魂歸去之時,知道同你見過,未必不是安慰。”
茵茵有些好奇:“阿姐,未來的我到底怎麼了?”
“沒怎麼,”女皇在這上頭,是丁點都不肯透露的,“若茵茵你算得出,自然能知道未來,算不出,不能知道,也不是什麼壞事。”
兩人說話間,宮人領著安樂侯進來。
安樂侯生得高大沉穩,雖然在邊關經歷了不少風沙侵襲,面容依然英俊,只是更添了幾分剛毅。歲月在他臉上留下的痕跡雖然也有,但時光讓他沉澱更多的是身上的氣勢。安樂侯只站在那裡,茵茵就知道他是個優秀的將士。
“微臣參見陛下,參見長公主殿下。”
“免禮,”女皇叫了起,“安樂侯今日進宮有何要事?”
安樂侯看著一旁的茵茵,準備好的話一時有些說不出口。
是女皇做出不耐的神色後,他才說:“臣莊子上的木芙蓉開了,臣記得昔年陛下極愛此花,故想邀陛下同賞。”
女皇垂下眼瞼:“安樂侯也說了是昔年,朕如今愛牡丹之華貴,愛荷花之清麗,亦喜鳳凰花之熱烈。木芙蓉,宮苑中也有可賞之處,很不必往卿的別莊去。”
對於女皇的拒絕,安樂侯好似早有心理準備,並不覺得遺憾,又提了其他幾件朝堂事才告退離開。
等他走了,女皇才看向茵茵:“你說我是不是該應了他的邀請?”
“阿姐,你若想去便去,不想去,也不必惦念,”茵茵斟酌著詞句,“感情這種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我說了不算,還是得阿姐你自己說了才算。”
女皇攆她:“那你自己玩去吧,我再好好想想。”
女皇說著,突然又生氣起來:“說到底人心都是賤的,他是,我也是。”
這話她能說,茵茵卻不能評價。但當茵茵要起身離開的時候,女皇又一次叫住了她。
茵茵突然笑了出來:“阿姐你這到底是想讓我走,還是不想讓我走啊?”
女皇有些不自在的說:“反正你還沒走,想不想的,有什麼要緊。”
“木芙蓉不是開了嗎,因著他不能賞花,倒沒這個必要,你陪我同往宮苑去吧。”
茵茵一口答應下來,又讓人準備了顏料,打算畫一幅畫,權當留個紀念。
畫成之後,女皇十分喜歡,非要自己留下,茵茵也只好隨她。
一年時間倏忽而過,玩家們也終於找到了機會,想辦法把安樂侯帶到了驗證處。
但驗證的成果,可想而知,還是沒有成功。
玩家們集體心態破大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