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知道具體哪一日才是西江月救殷泓的日子,李茵茵只好常常找藉口往崗哨去。
因去得多了,她也察覺到崗哨駐守的辛苦,便提議兄長給每個崗哨都配了爐子,每每在去之前,還會多備上一些吃食點心一併送去。
這樣一來,她在上水村中的風評又好上許多,走到哪兒都有人笑著同她說話。
因為她鍥而不捨的往山上去,終於在一個突下大雪,叫她沒能及時離開崗哨的冬日,發現了被人追殺的殷泓。
看著殷泓倒在雪地裡,李茵茵沒有半點喊人去救的意思。因為她發現,除了她以外,沒人發現殷泓的困境。
這熟悉的感覺,讓她心裡一陣發沉。
到底是什麼原因,會讓這麼多崗哨,在這麼長的時間裡都不往那邊看上一眼,由此全部錯過殷泓的事?
不,倒也不是,西江月發現了,她趕了過去。
李茵茵正要收起千里眼,可一個錯手,她突然發現了一個不該在場的人——沐先雲。
他怎麼會在那兒。
她一個看劇的人,都不知道事件會發生的具體時間地點,只能來碰碰運氣,怎麼沐先雲就像未卜先知一樣,提早到了附近,甚至還知道該躲在哪裡。
李茵茵半眯起眼睛,或許那個一直以來的猜測可以做出結論了,這個沐先雲,多半是重生回來的。
“茵茵,”崗哨外傳來大哥的聲音。
李茵茵終於回過神,往門口看去:“大哥,你來接我啦!”
在崗哨中的正好是李家一位伯爺,他看著兄妹倆的樣子,不由笑道:“可算是高興起來了,茵茵丫頭方才知道下大雪走不了,正一個人在那兒鬧不高興呢!”
顯然,這位伯爺是誤會了李茵茵方才不說話的舉動。
她也沒解釋,只心事重重的嘟囔著:“我才沒有不高興。”
“好好好,你沒不高興,”伯爺擺擺手,叫他們小心些下山,“叫老三家的小子今晚別上山來換我了,雪厚不好走,可別摔了,等明早再來吧!”
“那您可說晚了,”一個青年從隊伍後頭冒出頭,“伯爺,您跟著二堂哥他們下山吧,後頭有我呢!”
伯爺愣了愣,沒再拒絕:“成,那就交給你了,可注意些火,別叫它滅了。這天氣要是沒火,可凍人呢!”
一行人慢慢下山,各自分開,李茵茵才找上大哥。
“哥,”李茵茵表現得有些緊張,又好似有些惶恐,“我、我今日發現了一個人。”
李承明一直覺得妹妹方才心緒不高,還當是自己去得遲了的緣故,沒想到還有其他事:“發現了誰?”
“大哥,你記得秋裡咱們遇到的那個小衙內嗎,我方才看見他了,他正在被人追殺,然後躲進了山裡。”
李茵茵捏緊了自己的荷包:“可是大哥,我們在山裡有好幾處崗哨,如果發現異常,早該有人發出訊息,趕去檢視了。可從頭到尾,都沒人發出任何訊號。”
“我用千里眼看過,各個崗哨的人都盡職盡責的守在原處,並沒擅離職守。但他們的共同點是,在那個時間裡,沒人往那小衙內所在的地方看上一眼。”
“大哥你說,這事兒得有多奇怪。所有人在同樣的時間段,都沒看那邊。”
“這、這該不是撞了邪吧!我們要不要請人回來看看啊!”
李成明眉心擰成了川字:“他還在那兒嗎?”
李茵茵搖頭:“我看到他被西江月救了。在他被西江月救走後,沒再留在原處,我們村中各處看守崗哨的人也都正常了。”
李承明看著不安的妹妹,忍不住給了她一個擁抱:“別擔心,這事我會去查。”
“小衙內既然已經被人救走,我們就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