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不著痕跡的蹙了蹙眉頭,做出一副感興趣的模樣,悄悄走到能看到大堂的窗邊,推了一個小縫兒:“紅芙姐姐快來與我指一指,那詩是誰寫的?”
紅芙下意識看了庾妙琦一眼,等她點頭,這才走到茵茵身邊,點了點被眾人圍在中心的一個白衣玉冠的英俊男子:“是那位公子。”
茵茵見那人被圍在中間,坦然接受旁人恭賀的模樣,就覺得有些厭煩。又兼他身上帶著死氣,魂魄不大交融,氣運自然也是紛亂駁雜,亂得不成樣子,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庾妙琦見她關上窗,興致缺缺的回來坐下,還有些好奇:“可是那位公子長得不堪入目,怎麼竟叫你這樣失望?”
“皮相還算是不錯,”茵茵隨口道,“但不知怎的,我見到他就有一種十分違和的感覺,不大喜歡他。”
她是隨意這麼說了,但庾妙琦卻上了心:“茵茵你真是覺得他十分違和?”
茵茵頓了頓,暗道自己失言。但話已經出口,覆水難收,也只好硬著頭皮道:“是有一些,也不知道這感覺是從何處得來。”
“那可得打聽打聽那是哪家的公子,以後少些往來的好,”庾妙琦說著,又吩咐紅芙去問一問。
茵茵見她這樣鄭重,忙描補了兩句:“娘,這不至於吧?”
庾妙琦沒過多解釋,只說:“感覺這東西,再玄妙不過,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茵茵只好乖乖點頭,但心裡也算是鬆了口氣,打定主意以後要離底下那人遠遠的。
既然都知道他是個文抄公了,又是死氣,又是身魂不合,那肯定是穿越的,萬一他也看過劇,知道自己這個身份早該在前兩年就噶了,那不是肯定知道有問題?
若是他再有什麼不得了的機緣,一旦他有什麼壞心思,茵茵可不覺得自己能頂得住。
好在紅芙回來後說,那人雖然穿著打扮和氣質都很不錯,卻是個商戶子,和湛家是兩個階層,根本沒相遇的機會。
庾妙琦和茵茵才鬆了口氣,就聽說湛崢也進來了,聽了這樣一首好詩後,頗為讚歎。甚至那作詩的人還被人引見到湛崢面前,同他說了幾句話。
茵茵聽了過後,心中道了一句果然。
倒是庾妙琦的臉色更差些,卻又不好立即派人下去,把湛崢給叫上來,只能在雅間裡等著。
過得一陣,湛崢進門,見庾妙琦臉色不好,還當是今日她們在外頭玩的時候遇著了什麼事,不由看向茵茵。
茵茵想了想問:“大哥你方才在大堂見著那位寫詩的,覺得如何?”
湛崢立刻警覺起來:“不過是個商戶子,就算皮相瞧著不錯,做了那麼一首不錯的詩,也不是什麼可靠的人選,你……”
“大哥,”茵茵忍不住打斷他,“你該不會以為我憑這麼一首詩就看上他了吧?”
湛崢眼神飄忽一瞬:“怎麼會,我就是這麼一說。”
茵茵險些沒忍住對他翻白眼的衝動:“原來在大哥心裡,妹妹我就是這麼膚淺的一個人啊。唉,到底是這麼多年沒見生分了,大哥竟已如此不瞭解我。”
“茵茵,”湛崢又是作揖,又是道歉,好不容易才在庾妙琦看戲的神色中哄好了妹妹。
其實茵茵也不是真要為難他,只是湛崢這番作態正好逗得庾妙琦開懷,兩人便默契的多鬧了幾句才和好。
隨後茵茵才把方才的事同湛崢說了:“我這預感不一定對,但他既然有想要接觸大哥你的意思,便是再謹慎些也不為過。”
湛崢沉吟片刻道:“那我派人去查檢視。”
有他這句話,茵茵與庾妙琦都暫且放下了這事,同他一道從茶樓的後門離開。
大堂裡,作詩那人還時不時往樓上張望,卻一直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