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汐月微微眯起雙眸,不動聲色地朝著身旁的蕭逸辰遞去一個眼色。只見蕭逸辰心領神會般,迅速將手探入懷中摸索了一陣,隨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枚晶瑩剔透、溫潤無瑕的玉佩來。
楚汐月輕盈地伸出玉手,從蕭逸辰的手中接過這枚玉佩。她輕輕托起玉佩,將其高舉過頭,朱唇輕啟道:“不知大師是否認得此物呢?”
那原本端坐著的住持聽到這話,不禁循聲望去。當他的目光觸及到楚汐月手中所舉的玉佩時,整個人如遭雷擊一般,瞬間激動得站起身來。他腳步匆匆地向著楚汐月和蕭逸辰所在之處快步走來,臉上滿是難以抑制的興奮與驚詫之色。
待到近前,那住持不由分說地一把奪過玉佩,雙手緊緊握住,彷彿生怕它會憑空消失一般。緊接著,他瞪大雙眼,仔仔細細地端詳起這塊玉佩來,不放過任何一處細微的紋路和痕跡。
少頃,那住持抬起頭來,滿臉狐疑地看向楚汐月二人,厲聲喝問道:“此乃先皇之物!怎會落入你們這兩個小女子之手?速速招來,你們究竟是從何處得到這件寶物的?”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蕭逸辰突然開口說道:“既然大師能夠一眼認出這玉佩乃是先皇所有,想必應該知曉其用途吧。還望大師不吝賜教,為本王解惑一二。”
那住持聽聞此言,心中猛地一震。他下意識地將視線轉向蕭逸辰,待看清對方的面容之後,眉頭頓時皺成一團。只覺得這聲音聽起來有些怪異,似乎並非出自女子之口。於是,他再次定睛朝著蕭逸辰上下打量起來。
片刻之後,那住持像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秘密一般,臉色驟變,指著蕭逸辰大聲質問道:“你……你身為男子,為何要假扮女裝?還有,你究竟是什麼人?竟敢如此大膽!”
面對住持的質問,蕭逸辰卻顯得異常鎮定自若。他微微一笑,從容不迫地回答道:“大師莫要驚慌,實不相瞞,先皇正是本王的父皇,而本王便是當今聖上親封的晉王殿下。”
此話一出,猶如石破天驚。那住持先是愣在原地,瞠目結舌,半晌都未能回過神來。待緩過勁後,他又連忙對著蕭逸辰深深作揖行禮,態度變得愈發恭敬起來。而後,他再次抬起頭來,用充滿敬畏的目光重新審視起眼前這位身份尊貴的晉王殿下。
蕭逸辰微微眯起雙眸,目光如炬地盯著住持,再次開口追問道:“那麼請問大師,是否能夠將這枚玉佩的具體用途告知於本王?”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住持雙手合十,恭敬地向蕭逸辰行了一個禮後,緩聲說道:“王爺,請您稍安勿躁,容貧僧去取一樣東西來。”
言罷,只見他轉身緩緩走向自己方才所坐的那個蒲團處。待行至近前時,他輕輕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掀起了蒲團,接著又拿起一把鋒利的刀片,輕輕地撬開了其中一塊看似普通的木板。隨著木板被掀開,一個精巧的機關赫然出現在眼前。
住持伸出手指,準確無誤地按下了機關按鈕。只聽得一陣輕微的響動傳來,原本平整光滑的牆壁竟然緩緩開啟了一道暗門!住持邁步走進那扇門內,不多時便從中取出了一幅畫卷。
他手持畫卷,重新回到蕭逸辰面前,面色凝重地說道:“王爺,實不相瞞,這普陀寺全寺上下僧眾皆是當年先皇身邊的親兵。這幅畫乃是先皇臨終之前託付給老衲妥善保管之物,並嚴令囑咐道,如果將來有一天,有人持此玉佩前來詢問相關事宜,務必將此畫交予對方。如今,王爺既然持有玉佩而來,這畫自當交還於您,請王爺笑納。”說罷,住持恭恭敬敬地將手中畫卷遞到了蕭逸辰面前。
蕭逸辰伸手接過那幅畫,隨即便動作利落地將其擺放在身旁的桌子之上,然後輕輕展開畫卷,聚精會神地端詳起來。
一旁的楚汐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