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玘曾瀏覽過有關自己的那些機密檔案,這是官方所批准過的。
檔案上說,自己的本體玉器上能夠隱約的感受到巡獵的氣息,甚至朱明仙舟的高層都稱玉器是跟隨初代仙舟一同翱翔寰宇。
身為器靈的自己一定也有巡獵相關的氣息環繞,是不是隻要吸引帝弓司命的視線就能夠請求祂的光矢了?
雖然不確定這玉碑能不能抗住帝弓司命的這一箭,但總得試一試吧?反正自己碎了還能回到玉器內復活…
想到這,白玘盯著自己只剩下半截的左臂。
雖然損失左手很麻煩,但之後還能夠靠睡覺睡回來,用一隻掉了的左手換一場戰爭的勝利也不虧不是嘛。
白玘這麼想著,ta虛空抓握著手
ta驅動意念變回本相的玉獸,在立刻掙脫出身邊鎖鏈後立刻變回擬態的人,好在變回玉獸時的手並沒有像擬態般斷裂,只要留自己一條命,就還能夠變回原樣。
剛剛的動靜已經引起一些被俘雲騎軍的視線,他們見到白玘掙脫束縛後想製造些動靜吸引外側看首的注意力協助ta逃出去,但白玘卻做了個噤聲的姿勢,ta輕輕搖頭讓他們不要作出動作
拿出純淨水用雲吟法術將一些受傷嚴重的雲騎軍治療後,白玘摘下腰間的腰包俯著腰避免被外圍的豐饒民看見,ta移動到一個雲騎身邊將腰包開啟拿出那個玉碑,隨後將腰包從下方塞進捆著他的繩索後抬了抬自己的左手示意
“這塊玉碑插在這個位置,一會我會把我的這半截手扔向你們,你們無論如何都要讓我的手接觸到這塊玉碑,拜託了…!”
“那你呢?”
其中一位有力氣說話的雲騎開口
“我要到那上面去。”
白玘指了指上空能夠隱約看見扭曲人臉的肉球——計都蜃樓
聽到白玘計劃的雲騎軍們紛紛不同意
不久前才失去幾個雲騎兄弟,不能再讓平民頂替他們去受罪了!
可惜自己被綁著,不然肯定要衝上前將面前這個年輕狐人按下來不讓ta過於衝動,這邊的一小波動靜甚至差點將看守的造翼者吸引過來。
白玘不為所動,雖然想法有些極端但ta又不是雲騎軍,規章制度什麼的也束縛不了ta,大不了試一試這個方法,有沒有效再說。
ta站起身,沒有再管身後雲騎的聲音,就這麼直直的走向在邊緣巡視的造翼者。
白玘抓住左半截手臂,竟硬生生的將那半截手臂掰了下來。
玉石斷裂的清脆聲響在這周圍迴響,下一瞬間白玘一下將那半截手臂扔了出去,正好落在不遠處玉碑處,就那麼直愣愣的插在邊上的地面
清脆的聲響讓不遠處步離人的嚎叫聲戛然而止,而外圍駐守的造翼者最先注意到了戰俘那的動向,他們如同箭矢般衝進去將掙脫束縛的白玘按住。
那兩個造翼者士兵帶著ta迅速的向上飛去,徑直來到了計都蜃樓所在位置的高空,隨即將其向下扔去
極速的墜落感讓白玘整個人嚇得白了一度,但在ta掉在計都蜃樓上時,那一小塊地面竟很神奇的沒有將ta吞噬進去,那兩個步離人做好手中的事後便離開了,甚至都不願回頭確認一眼。
白玘屈身蜷縮在計都蜃樓的血肉地面上,ta捂著被憤怒為主的情緒沖刷著的腦袋,緩過剛剛的墜落感後來睜開眼。
地面準確來講都是由血肉組成,而那些肉紅色血肉在腳下蠕動著,像是在嗅聞著什麼東西。
應該是白玘身上自帶的親和力在作祟,這一小塊區域的地面並未出現與憤怒相關的任何情緒,反而能從中感受到平靜的情緒
“什麼情況…?”
白玘一隻手摸了摸地面,ta有些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