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出去調查,又不是突然抽過去,至於這麼難受嗎。”
白玘看著景元略顯蕭瑟的背影,無感情的銳評道。
彥卿已經帶著劍離開,他不久前剛成為驍衛便被景元帶到神策府內練劍,現在還得回隊裡去參戰呢。
景元在彥卿離開後也不裝高冷教師了,他轉過頭時,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塊手帕,正擦著眼角不存在的淚水一臉的難過
“我捨不得白卿吶…你這一出去,我都不知道有多想你…”
“你不是準備培養符玄當候選人嗎,讓她來多實踐實踐不就行了,我又當不了將軍。”
聽到白玘這麼說,景元擦拭薛定諤眼淚的手微微一頓,隨後將手帕收了起來又恢復成了狸奴眯著眼的樣子,他單手成拳放在唇邊輕咳一聲隨後說道
“這不是有些離別時的氛圍嘛,再說了,確實也得讓她來實踐實踐磨一磨心性了。”
白玘瞥了一眼景元,隨後嘆了口氣。ta能感受的到,景元確實捨不得自己,表情會騙人,但情緒絕對不會騙人。
“嘛,不慌的,我準備開星槎出去,星槎只要不損壞都有能夠導航的能力,迷路了還能讓它帶我回來”
感覺這句話說的有些奇怪,白玘擺了擺手
“算了,不說了不說了,搞得和幻戲裡的臨終遺言似地,到時候我也會給你發一份行程報告的。”
景元長撥出口氣,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良久後,他才開口
“你準備什麼時候走?”
白玘看了眼玉兆上的顯示時間,給景元一個比較肯定的答覆
“明天中午吧,上午得抽些時間去太卜司一趟,讓符玄幫忙演算一下那群步離人大致的逃亡方向。
還得去拿刑字部委託工造司升級的玉碑防護裝置。”
二人回到神策府正廳內各自的位置上,景元拿起案桌前的一份文書看了起來,似又想到了些什麼,他向坐在一旁的白玘詢問道
“瑾蘭那你準備怎麼和她說?”
“能怎麼說,直說嘛,這種事拐彎抹角都不會有什麼好方向。等著她回來還能幫你帶帶符玄呢。”
白玘將手中一小疊文書敲了敲,以便全部擺放整齊。隨後ta拿出手中玉兆給瑾蘭敲了條訊息
不是玉兆:瑾蘭,我準備去仙舟外調查步離人的事
景元也沒想到白玘下一瞬間就直接發訊息給瑾蘭,這讓他嗆了一下,這讓景元莫名有些心慌,瑾蘭並未給白玘發訊息,反倒是景元口袋裡的玉兆響了起來
A瑾蘭(家有玉獸):不是,哥們?
:怎麼回事?
:阿玘怎麼準備出仙舟了?
:出來給我個解釋。
這一連串的訊息轟炸倒是讓白玘有些震驚,雖然說之前每天早上瑾蘭有空就會給自己問早,但ta頭一次看著她和景元嘮嗑時候的樣子
呃…有些新奇
景元的表情沒什麼變化,依舊是那副閒庭信步的樣子。
但手上打字的速度飛快
不愧是神策將軍!手速就是快!
閉目養神:這是白玘的主意。
:這可和我半點關係都沒有。
:人家想著出仙舟追查孽物甚至都準備出行前去找太卜司測算一下孽物的路徑了。
:總得讓孩子出去玩玩不是嘛。
:[擼貓]
那邊的瑾蘭沉默半晌,也是發了個行字。
白玘看了看玉兆上的訊息,又抬頭看向沒什麼表情變化的景元
這種狀況持續到瑾蘭給白玘發了條訊息
家有玉獸:要出羅浮嗎?
:出玉艦門的話得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