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東方天際剛剛泛起魚肚白色,微弱的曙光透過窗欞灑在了屋內。趴在桌子上沉睡的秋靈突然一個激靈,猛地驚醒了過來。
她瞪大雙眼,滿臉驚愕地驚呼道:“哎呀!我們怎麼就這樣睡著了?”這一聲驚叫如同平地驚雷,瞬間將一旁同樣沉浸在夢鄉中的冬兒和墨風也從睡夢中喚醒。
三人面面相覷,回想起昨夜盡情玩耍直至睏倦不堪,竟然在不知不覺間沉沉睡去。
秋靈率先回過神來,面露焦急之色,急切地說道:“不行,咱們得趕快去找王妃才行啊!這般疏忽職守,萬一被王妃怪罪下來可如何是好?”
聽聞此言,冬兒也連忙點頭應道:“嗯嗯,確實不能再耽擱了。”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墨風身形一閃,比其他人更快一步朝著楚汐月的房間奔去。眨眼間,他已來到門前,迅速掏出鑰匙,將那緊鎖的房門輕輕開啟。然而,他並沒有冒然闖入,而是十分有禮地抬手輕敲了幾下房門。
此刻,身處房內的楚汐月與蕭逸辰自然早已察覺到外面的動靜。兩人匆忙起身,手忙腳亂地理順各自有些凌亂的衣裳,而後心照不宣地分別走到房間兩側坐下,擺出一副端莊之態。
不多時,秋靈和冬兒也氣喘吁吁地趕到了門口。還未等她們開口說話,坐在屋內的蕭逸辰已然面色一沉,目光如炬地盯著墨風,冷冷地說道:“墨風,你立刻出去領受十板子責罰!”話音未落,他便霍然站起身來,頭也不回地拂袖而去。
眼看著蕭逸辰離去的背影,冬兒心中一陣揪痛,忍不住輕聲喚道:“墨風……”言語之中滿含關切與擔憂之意。
楚汐月面沉似水地接著說道:“冬兒,你也去領罰,就罰扣掉一個月的俸祿。從今天起,你就在自己的房裡好好反省!本宮這裡暫時不需要你伺候了。”
聽到這話,冬兒臉上露出些許失落之色,但還是恭敬地應道:“好,奴婢遵命。”話音剛落,她緩緩轉身離去,每一步似乎都顯得格外沉重,心中更是猶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很不是個滋味。
楚汐月望著冬兒那落寞的背影漸行漸遠,心中不禁泛起一陣憐惜之意。其實,她又何嘗忍心如此對待冬兒呢?然而,形勢所迫,她實在不願意看到冬兒也被捲入這場紛繁複雜的是非之中。
這時,一旁的秋靈眼見著冬兒和墨風都受到了懲處,滿臉愧疚地開口說道:“王妃,奴婢......”
話還未說完,只見楚汐月立刻收起了嚴肅的表情,轉而換上一副溫和的笑臉,柔聲說道:“本宮心裡清楚得很,這件事情與你無關。”
秋靈聞言如釋重負,連忙感激涕零地說道:“多謝王妃開恩,不追究奴婢的過錯。就讓奴婢來伺候您更衣吧。”
楚汐月微微頷首,表示應允。
而另一邊,冬兒滿心憂愁地來到庭院中,正巧看見正在遭受杖責的墨風。她心急如焚,三步並作兩步地衝上前去,眼眶泛紅,淚水在眼中打轉,哽咽著說道:“都是我的錯,是我一廂情願、自作主張,才害得你遭此責罰。”
墨風趕忙安慰道:“別這樣說,這點小傷算不了什麼,真的一點兒都不疼。”
就在剛剛,蕭逸辰特別囑咐過其他的人,千萬不能傷害到墨風,只要隨意打上幾下做做樣子就行了。
此時,冬兒目光落在墨風背上的痕跡上,心中不由得一陣刺痛,眼眶瞬間溼潤,淚水不受控制地滾落而下。
看到冬兒哭得梨花帶雨,墨風頓時慌了神,他手忙腳亂地安慰道:“哎呀,你別哭啊!真的一點都不疼,不信你看嘛。”說著,墨風急忙站起身來,還用力地蹦躂了幾下,想要向冬兒證明自己並無大礙。
然而,冬兒卻連忙出聲喝止:“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快別跳了,萬一不小心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