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貴妃蛾眉緊蹙,不禁喃喃自語道:“竟如此嚴重麼?”
嬤嬤趕忙上前一步,輕聲回答道:“回娘娘話,確實這般嚴重呢。聽聞太子為解皇上頭痛之苦,特地從民間請來一位神醫,但似乎也未能想出良策啊。”
餘貴妃冷笑一聲,不屑地哼道:“呵.......所謂神醫,若真有那等本事,那太子的身子又怎會如現今這般孱弱不堪?”
嬤嬤連忙隨聲附和:“娘娘所言極是!以奴婢之見,即便咱們不對太子妃那賤人設下毒手,單就太子這副病怏怏的身板兒,恐怕也難以再令其誕下一兒半女了。”
餘貴妃斜睨了她一眼,語氣森冷地說道:“話雖如此,但此事仍需謹慎行事,務必做到萬無一失才行,絕不容許出現任何差池!”
嬤嬤連連點頭稱是,諂媚地應和道:“娘娘英明,一切全憑娘娘定奪。”
餘貴妃微微閉上雙眸,略顯疲憊地吩咐道:“好了,本宮有些倦乏了,想要小憩片刻。你去傳話給南王,命他派些人手緊緊盯著丞相府那邊,一旦有任何風吹草動或是喜訊傳來,即刻稟報於本宮知曉......”
嬤嬤聞言,趕忙取過一張柔軟的小毯子,小心翼翼地蓋在了餘貴妃身上,並恭順地回應道:“是,奴婢遵命,定馬上差人去辦。”言罷,便輕手輕腳地退至一旁,靜靜守候著餘貴妃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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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蓉的閨房內,佈置得溫馨雅緻,粉色的紗幔輕輕飄動,陽光透過雕花窗欞灑下細碎光影,宛如一地的金箔。
林月蓉與母親、大嫂、二嫂圍坐在一張檀木雕花圓桌旁,桌上擺放著幾碟精緻的點心,茶香嫋嫋升騰,氤氳著一室的溫情。
林月蓉烏髮如雲般盤起,僅插著一支羊脂玉簪,面容清麗,笑意盈盈。
她輕輕拉著母親的手,眼中閃著孺慕之光:“母親,女兒不在的這幾日,您身子可好?” 聲音輕柔,如春日裡的微風,吹進母親的心坎。
林母慈愛地看著她,眼角的細紋裡都是寵溺:“我兒放心,娘一切安好。你這氣色看著不錯,在太子府過得可還順心,娘看著你這樣,便放心多了。” 說著,抬手輕輕撫過林月蓉的臉頰。
大嫂坐在一旁,身著一襲藕荷色的錦緞衣裳,端莊大方,嘴角噙著一抹淺笑:“蓉兒你是不知道,母親這兩天可是總唸叨著你呢,生怕你受委屈,又怕太子殿下待你不好呢。”
二嫂也忙不迭地點頭,她今兒穿了件碧綠色的衣衫,活潑俏皮盡顯,搶著說道:“就是就是,你不在家,我們都覺得好像少了些什麼似得,很是不習慣呢。你快告訴二嫂,你在太子府好玩嗎?”
林月蓉抿嘴一笑,便與她們分享起東宮的點點滴滴,時而引得眾人輕笑,時而讓她們驚歎不已,屋中滿是歡聲笑語。
與此同時,在林相的書房裡,氣氛亦是融洽。
書房內四壁擺滿了經史子集,文房四寶擺放整齊,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墨香。
林相身著朝服,雖已歸家,卻仍透著一股威嚴之氣;大哥身形挺拔,一襲青衫盡顯儒雅;二哥則較為隨性,穿著件寬鬆的褐色長袍。太子趙司睿坐在主位旁,貴氣逼人,卻毫無架子。
林相率先開口,目光中滿是憂慮:“殿下,近日朝堂之上,皇上多次犯頭痛之症,現在很多大臣都開始有意站隊了,殿下有何打算?”
太子道:“岳父大人,本宮已經讓月二神醫給父皇看過了,可結果並不好,月二神醫也只能幫父皇緩解下症狀,不能徹底治癒。”
林相眉頭蹙得更緊了:“這樣的話,那些人就該坐不住了,太子殿下還是早做打算才好。”
大哥也點頭贊同,接著話茬說道:“父親所言極是,幾個皇子都已經成年,難保會有其他想法,防患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