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溪雲衝他挑了挑眉,一副“你問什麼廢話”的表情。
戴松也不敢再惹這位祖宗,很快就按下了接聽鍵,幾乎是下一秒,就傳來了許清藍清麗甜美的聲音。
“戴律師,我沒打擾到您工作吧?”
戴松裝模作樣的說:“沒有,我現在很閒,許小姐找我有事兒?”
“對。”
許清藍溫淡的說,“我想問您一下,就是我有一個朋友離婚了,但她想要孩子的撫養權,但她現在沒有什麼經濟收入,個人身體狀況也不太好,這樣的情況下,怎麼才能要到孩子的撫養權呢?”
顧溪雲幾乎立刻就知道她說的是阮流熒。
戴松看了一眼顧溪雲。
顧溪雲衝他擺了下手,戴松立刻會意,“有點難度,但也不是難如登天。”
也就是說如果他出手的話,一切都不是問題。
許清藍聽到他這麼說,頓時鬆了一口氣。
“好的,戴律師,我明白了。過後要是涉及到律師出面,或是打官司的話,到時候還望您能幫幫忙,當然,報酬什麼都好說,我絕對不會虧待您的。”
戴松將手中的菸頭說:“哎呀許小姐,不用您您的,你真的是太客氣了。”
“顧家每年付給我那麼多薪水,不就是為了給顧家人服務的嘛,別說你跟我開口了,就是沒開口,我為你跑斷腿也都是我的分內之事。”
許清藍不知道顧溪雲是怎麼跟他的那幫發小和心腹下屬解釋兩人的關係的,但從戴松的語氣不難聽出來,他們都預設了她是顧溪雲的女人了。
但實際上,他們還停留在兄妹的關係上,並沒有進一步。
而她也沒想進一步。
戴松能成為帝都首屈一指的殿堂級大狀,自然有他無人能比的過人之處。
而察言觀色,就是他擁有的最無人能比的過人之處。
察覺到許清藍略有些尷尬的沉默,戴松立刻就把話題轉移到了別處。
“放心吧,許小姐,這件事兒交給我你就放心吧,我保證讓你滿意。”
許清藍因為這句話,也卸下了一些心理負擔:“好的,戴律師。”
掛了電話,戴松看顧溪雲的眸光明顯意味深長的許多。
“最純愛的時候沒追上,現在變得獨立理智又聰明瞭,就更難追了吧?”
要不人家都說經歷過婚姻變故的女人,都強得可怕,許清藍明顯已經進入到下一個level了,她並沒有急於擺脫依賴,而是把自己放在了主體位置上,並學會了借力和共生。
萬物雖不為我所有,但萬物皆為我所用!
這姑娘顯然已經開始“悟道”了,難怪遲遲不肯跟顧溪雲有進一步的發展。
顯然她現在只是把顧溪雲當做了“萬物”中的一個。
她也許也很喜歡他,但並不一定非得擁有他,只要能利用他、使用他,她的目的其實就已經達到了。
“養在室內的嬌花,哪有經歷過風霜雨雪洗禮的花兒鮮豔奪目呢?只有在風雨中依舊頑強展顏的花兒,才會顯得更加美麗動人不是嗎?”
戴松撇撇嘴:“你的眼神要是和嘴一樣硬就好了!”
……
很快,許清藍和都雨竹就故技重施,把阮流螢從精院帶了出來。
不知道是每天被注射藥物的緣故,還是院裡根本不給她飯吃,阮流螢現在瘦的只剩下一副皮包骨,像個紙片人一樣。
說實話,扶她上車的時候,許清藍都有些害怕,害怕一陣風就把她吹跑了。
她現在可是她扳倒袁詠珊最關鍵的底牌,絕不能出一點差錯。
上車後,都雨竹小聲的問許清藍:“把她安置在哪穩妥一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