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許清藍就去了杜苒兒發過來的地址。
然而她趕到的時候,並沒有見到孟麗珍和杜卓成,和那位所謂的買家,只見到了杜苒兒。
杜苒兒一出現,許清藍差點笑出聲來。
她明明是一副五五分的兒童身材,卻每次都把自己打扮的特別成熟,而且她的衣品實在是一般,這就導致她整個人看起來不倫不類的,像是偷穿了大人一樣,滑稽的很。
一路上,杜苒兒收穫了不少關注的目光,她還以為大家是在看她漂亮,實際上大家都在笑話她的精緻土。
杜苒兒昂首挺胸的走到許清藍的對面,放手提包的時候,還做作的撩了撩頭髮,估計是想做出都市精英女白領的樣子,結果做出來的樣子卻像是個賣保險的。
許清藍懶得看她這副蠢樣子,只想速戰速決:“約我出來是想幹什麼?”
其實杜苒兒準備了一肚子的說辭,來的路上滿腦子都還在想怎麼說,可卻都沒用上,這讓她有一種被看穿了的惱火感,但又無處發洩,最後只能都憋了回去。
“我可以幫你偷出青山大廈的房產證,讓我爸和媽媽暫緩出售青山大廈。”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許清藍當然不會認為她這麼好心,隨即挑了下眉:“然後呢?”
杜苒兒這才說出約她出來的真正目的:“我想讓你帶我參加過幾天的帝都名媛派對。”
其實許清藍一直覺得一個人蠢不要緊,但一定要有點自知之明。
但很顯然,杜苒兒不僅蠢,還沒有自知之明。
許清藍拿起手包就站起了身:“你還是回去多照照鏡子去吧。”
帝都的名媛派對,都是那種家族歷史悠久、世代為官、家世顯赫、聲名卓著的高門大族家的千金小姐才能參加的派對。
孟麗珍和杜卓成之前卯個大勁也只能勉強算箇中產,而回國之後,他們的公司因為經營不善,已經走到了破產邊緣,所以他們現在連個中產都算不上了,杜苒兒居然還在妄想著去參加什麼帝都名媛派對,真是蠢得無可救藥了!
杜苒兒見她要走,連忙說道:“我還能幫你偷出你爸當年留下的那隻青白玉手鐲。”
聽到這話,許清藍頓住了腳步。
杜苒兒說的那隻青白玉手鐲,是當年許青山從一個南方的玉料商人那裡買來的,水頭非常好,價值上百萬。
買回來後,他就送給了許清藍,當做了她小學畢業的禮物。
之後那枚手鐲就被孟麗珍代為保管了起來,一直到今天,她都沒再見過那枚手鐲,而那是爸爸留給她的唯一的遺物,她當然想拿回來了。
“只要幫你去上就可以了?”
杜苒兒心裡一陣得意,她就知道提她的那個“死爹”她就什麼都會答應的。
“你還要陪著我。”
許清藍說:“我陪著你去就可以了?”
杜苒兒點頭:“對。”
許清藍總覺得事情不應該這麼簡單,但又覺得這像是杜苒兒這個蠢貨能做出來的事情,於是她點了點頭。
“行,我答應你,但那天晚上,你就得把那個鐲子給我。”
杜苒兒很爽快的就答應了:“好。”
許清藍聽到她的回答後,就頭也沒回的離開了。
到了片場,還有十幾分鍾就要開拍了。
還好這是個年代戲,不需要多麼華麗的妝容,不到十分鐘,她就化好妝,隨即就去片場等著導演喊action去了。
她從下午一直拍到了深夜,收工後,只覺得筋疲力盡。
回到酒店,她就給都雨竹打去了電話。
都雨竹都已經睡了,接起電話的時候,聲音很沙啞:“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