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腳步不穩的撞了上去,然後兩米多高的香檳塔應聲倒下,酒水瞬間灑了她滿臉滿身。
不過好在她站住了,沒有摔到那些玻璃碎片上,如果摔上去,她可能小命都不保了。
杜苒兒看到這一幕,也知道自己闖了大禍,整個人瞬間變得戰戰兢兢的,沒了剛剛潑婦罵街的氣勢。
許清藍也沒計較那麼多,拉著她就想走,卻在轉身的瞬間,被溫顏的姐妹團給攔住了。
“許清藍,待會兒我們要去鸞山公館玩劇本殺去,你和你妹妹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啊?”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許清藍剛要出聲拒絕,就聽見旁邊的杜苒兒搶先一步回答道:“好啊,我們跟你們一起去。”
其實這件事情,她在來參加舞會之前,溫顏就打電話告訴她了,只不過她怕許清藍不答應,便一直沒跟她說。
許清藍轉頭瞪了她一眼,她也不知道這個蠢貨為什麼還要跟溫顏這幫人混,她難道不知道自己只有被耍的份嗎?
不過有一句話不是說的好嗎?好言不勸該死的鬼,既然她想被玩,她又何必多嘴呢?尊重他人命運享受缺德人生就好了啊。
“你要去你去,我不去。”
說完,許清藍就鬆開了她,打算自己先離開。
可還沒等她邁開腳步,就被杜苒兒伸手拉住了手臂。
“哎呀,我的好姐姐,你就陪我去吧,實在不行,我幫你把你爸爸留下的那副寫意山水畫也偷出來給你。”
許青山活著的時候非常喜歡寫意山水畫,因此他曾在港城的拍賣會上拍回來一幅近代著名畫家的寫意山水畫。
因為太喜歡了,他每天都要看上幾百遍。
許清藍受許青山的影響,也十分喜歡山水畫,每次去博物館或是去拍賣會,她都會下意識的去看有沒有好看的山水畫。
而這幅名家畫作,也因為孟麗珍跟著情夫遠走高飛而消失在了青山別墅。
這些年,她曾不止一次的託人詢問過孟麗珍,問她這幅畫到底在不在她的手裡,她花錢買回來都行,因為這幅畫對於她和死去的許青山來說,都太彌足珍貴了。
而孟麗珍那邊給出的答覆永遠都是,沒有,她那什麼都沒有。
許清藍當然知道她不會承認,所以這些年她總是會在深夜裡哭著醒來,因為自己的無能,因為自己的不討喜。
杜苒兒見她身形僵在了那裡,就知道這件事有門了。
她忍不住在心裡想,許青山這個“死人”可真是有用啊,以後她可得利用好這個“死人”。
“我知道那幅畫在哪,如果你答應陪我去,我就幫你偷出來,我說到做到。”
許清藍做夢都想重新擁有那幅畫,所以這會兒也顧不上前面上沼澤還是深淵了。
“好。”
見她答應了,杜苒兒長鬆了一口氣,隨即說道:“你去換個衣服去吧。”
“好。”
許清藍隨即就去換衣服去了。
換衣服的時候,她才懊惱的想起來這件禮服是借的,弄髒了估計就得買下來了。
不過好在杜苒兒拿來換的東西都是她想要的,所以她並沒有感覺到自己吃虧,也沒有其他的負面情緒產生,整個人平靜的連她自己都十分詫異。
換完衣服,她就走出了貴賓更衣室,也正好看見顧溪雲和田菲兒並肩離開的身影。
不過她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隨即就跟著杜苒兒走出了酒店。
顧溪雲和田菲兒上車後,就看見許清藍和杜苒兒從酒店裡面走了出來。
田菲兒轉頭看了一眼顧溪雲說道:“我的人剛剛說許清藍答應了杜苒兒,要陪她一起去鸞山公館玩。”
鸞山公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