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Z國王室到帝都豪門,都告訴我們,情種基因也遺傳。”
“老顧家的男人個個都是情種,三兒是個情種,也是因為隨了你們老顧家的根!”
原千惠一針見血,“與其怨孩子,不如去怨怨你們老顧家的基因!”
顧萬森重重哼了一聲,留下一句“簡直不可理喻”,就轉身走了。
原千惠也沒再追著老頭子吵,而是趕緊扶起顧溪雲:“哎喲,你這個傻孩子,明知道你爺爺是個犟的,你就低頭認個錯又能怎麼樣呢?”
顧溪雲臉色慘白,額頭、髮間佈滿了細密的汗珠,若是細看,他的身體都在微微顫抖。
他看向原千惠,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我犯什麼錯了?”
原千惠一噎,千言萬語只匯成一句嘆息。
“你回去好好處理一下傷,別碰水,小心發燒,我再去勸勸你爺爺。”
“好。”
原千惠走後,顧溪雲管老管家要了件衣服穿上就走了。
傍晚的風裡帶著濃濃的涼意,桂花香從幽深的園角里悄然瀰漫。
風一吹,彷彿下了一場桂花雨。
剛走出沒多遠,迎面就碰上了一個打扮貴氣的婦人。
這人正是他的母親——馮鈺。
馮鈺提著手提包,看著他慘白虛弱的臉,和僵硬彆扭的走路姿勢,已經猜出老爺子又對他動了家法。
“又因為許清藍?”
馮鈺捏緊手提包,不像是在跟自己兒子說話,倒像是在跟自己的下屬說話,“你到底什麼時候能把她忘了?”
顧溪雲一臉冷漠走過去:“這輩子是不可能了,下輩子吧!”
“你……”
馮鈺看著他緩慢走遠的背影,若有所思的嘆了口氣。
……
上了車,顧溪雲就給連霧野打去了電話。
連霧野正撒網獵豔呢,接起電話的語氣很不好:“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
顧溪雲言簡意賅:“找個醫生去京海我常住的那間房。”
說完,沒等連霧野說話,顧溪雲就掛了電話。
連霧野暴躁的撓頭,這tm是又受傷了?
想到他上次受傷差點丟了命,連霧野也沒敢耽擱,立刻聯絡了個醫生。
收起手機,連霧野起身就走,也沒管後面那一聲聲叫的人腿軟走不動的嬌呼:“野哥你去哪啊,野哥……”
到了京海,醫生也到了。
連霧野看了一眼他後背的傷,眉心狠狠抽了一下,光是看著就疼死了,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挺過來的!
“又是因為許清藍吧?”
顧溪雲沒說話,只是呼吸很重,能聽出來他在極力忍耐。
連霧野咬緊後槽牙:“你說你為了她你都受過多少次鞭傷了?你能不能有點出息?不喜歡她能死啊還是能怎麼樣啊?我就不明白了!”
顧溪雲忽略越來越重的耳鳴:“你不明白的多了!”
他們進來的時候,也不知道是誰把電視開啟了,這時剛好是娛樂新聞播報時間,而上面播報的正好是許清藍在醫院甦醒,周旻行擔憂無比的把人摟進懷裡的那一段。
連霧野大概弄清楚來龍去脈後,冷笑一聲:“不是,你出人出力出錢的救人,把人救回來後,人繼續跟老公恩愛甜蜜,你呢?在這獨自養傷,你到底圖什麼啊?圖她不喜歡你,還是圖她會釣魚啊?”
“真的,你沒覺得她只是把你當成他們夫妻play的一環嗎?你沒覺得……”
顧溪雲很想出聲說些什麼,但他突然有種缺氧的感覺,還伴著天旋地轉般的眩目。
他看到連霧野的嘴一直在動,但卻聽不清他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