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停的小聲給自己洗腦:“沒事兒,我不怕,我可以努力克服!”
許清藍低頭忙碌地穿威亞衣時,露出了雪白的後頸,甚至能看到面板下微微凸起的頸椎骨。
顧溪雲看了一眼說:“記住別逞強。”
“知道了。”
九點多一點,集訓正式開始。
威亞老師開始教他們威亞綁兩點和三點時,不同的發力方式和技巧,以及人怎麼能在空中穩住,做出那些瀟灑飄逸乾淨又不拖泥帶水的動作。
看老師做得很簡單,可輪到自己做時,連最基本的保持平衡都很難做到,更別說被吊到十幾米高的地方再做武打動作了,光是克服高度這一項就非常難。
而且她和顧溪雲都沒怎麼拍過古裝劇,尤其仙俠劇,況且還是這麼多打戲的仙俠劇,做動作時兩人都略顯僵硬不協調。
只能一遍一遍嘗試,一遍一遍請教。
她也終於理解葉銀藤為什麼要求主創要提前那麼久就進組集訓了。
一整天下來,她的體力已經接近極限,身體痠疼不已,感覺走路時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回到家,她一動都不想動,可以說除了洗澡,其他都是顧溪雲幫她弄的。
洗完澡出來,她就接到了都雨竹打來的電話,說是都柏林公司的那部大女主爽劇的女一號被她拿下了。
都雨竹正說得眉飛色舞呢,這時,卻突然插進來一道低沉的男聲:“手裡還拿著奶茶呢,別晃,小心灑在衣服上。”
都雨竹乖乖的哦了一聲,就不再晃了。
許清藍喝了口水問:“你和你哥在一起呢。”
都雨竹語氣炫耀:“嗯,我哥剛才還請我吃了頓大餐,還在法國給我帶了一個限量款包包回來。”
說到這裡,都雨竹的聲音低了下去,“就是咱倆之前在香家官網上看的那個粉色鉑金的,市價三百多萬的那個。”
許清藍知道都雨竹一直暗戀都柏林,但由於身份和家世的懸殊,她從來沒表現過自己的喜歡,這些年更是脫離了都家,一個人在外面闖蕩。
因為知道他們永遠都不可能在一起,所以每次她都很珍惜跟都柏林在一起的時間。
許清藍也學著她陶侃她和顧溪雲在一起時,那種酸溜溜的語氣說道:“喲,你將來的老公都不一定能有你哥對你好吧?”
“你怎麼知道?”
都雨竹不服氣,“萬一我將來的老公又高又帥又有錢身材絕頂沒有不良嗜好還對我好呢?”
都柏林聽到她的話,轉頭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包含了無數情緒,可惜正在打電話的都雨竹卻並沒有發現。
“最後是不是發現只有口號喊得挺好?別人是物件換了一個又一個,而你是寡了一年又一年!”
都雨竹繼續口嗨,“我告訴你,你最好小心點,萬一我過幾天相個親看對眼了,三個月完成結婚生子任務,你就等著當乾媽吧!”
許清藍知道她只是在口嗨,滿腦子都想著找物件,真給她介紹了一個也不看,就只是想而已。
許清藍不緊不慢的說:“行,那我就等著了。”
“行,等著就等著!”
打完電話,許清藍就鑽進了被窩。
躺到床上的那一刻,她舒服的忍不住喟嘆了一聲。
一直在旁邊等著關燈的顧溪雲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帶著隱晦卻又洶湧、壓抑卻又濃烈的情緒,如黑暗的巨浪般席捲而來,像要把她吞沒了一樣。
許清藍清了清嗓子,一張精緻的小臉肉眼可見的紅了:“你思想能不能純粹一點?”
“我有說什麼嗎?”
顧溪雲抬手關燈,“思想不純粹的人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