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旻行根本不知道自己現在完全是一副認栽的模樣,也是袁詠珊最討厭的窩囊沒出息的模樣。
“那您也不該做得那麼絕啊?您明明知道她和她奶奶感情好,您為什麼還要那麼做?”
“好,我來告訴你為什麼。”
袁詠珊開啟車門下了車,和他面對面站著。
明明比他矮大半個頭,可姿態卻是俯視的、高高在上的,彷彿在看一個可笑的螻蟻。
“我就是怕你對她還心存幻想,怕你優柔寡斷拖泥帶水,怕你當斷不斷瞻前顧後,怕你猶豫不決徘徊歧路。”
“她既然那麼不要臉的分走你的一半身家,就說明你倆再無可能,你也別再巴巴的往上湊!她既然有膽子張嘴咬人,就該想到我不會那麼輕易就善罷甘休,我一定會咬掉她一大塊肉,讓她知道知道背叛我們周家的滋味。”
周旻行雙手緊握成拳,骨節因用力而泛起蒼白,他不知道的是他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仇人。
“這件事情我本來可以自己解決的很好,您為什麼非要插手?那些錢都是我自己辛苦打拼賺來的,我想分給誰就分給誰……”
他的話還沒說完,袁詠珊就一巴掌扇了過來:“周旻行,你給我聽清楚了,這個家還輪不到你做主!”
周旻行痛苦的嘶吼:“可我不想跟她成為仇人!”
袁詠珊恨鐵不成鋼的說:“你說你怎麼就不像我?非要像你那個處處留情什麼用都沒有的爹呢?”
“呵。”
周旻行仰頭朝天冷笑了一聲,“您覺得他沒用,為什麼還要在知道他有老婆孩子的情況下跟他在一起,還生下了我跟姐姐,難道不是因為您喜歡攀龍附鳳嗎?”
袁詠珊抬手又給了他一巴掌,她用了很大的力氣,感覺自己的手都震麻了。
“周旻行,這就是我從小教你的東西嗎?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是不是?為了個心機深沉的女人忤逆我違揹我,我辛辛苦苦把你和你姐姐拉扯大,一點好都沒落下,最後反倒成你的仇人了是嗎?”
袁詠珊氣得渾身哆嗦,一個女人再堅強,也過不了孩子這關,她也不例外。
“天盛你最近不要去了,什麼時候清醒了什麼時候再回去!”
“你以為我稀罕嗎?”
說完,周旻行一瘸一拐的走了,那個樣子就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沒有了靈魂,只剩下了軀殼。
回到玫瑰莊園,周旻行就跑到酒窖喝酒去了。
喝著喝著,他就開始摔酒瓶、砸東西,一個不解氣,他就一個接著一個的摔,一個接著一個的砸。
在樓上的佟嬸聽到動靜立刻趕了過來,見酒窖已經一片狼藉,連忙出聲勸道:“哎喲,少爺,您可小心點,那些碎玻璃可別扎到您啊!”
周旻行就像沒聽到一樣,繼續摔著那些酒瓶,他每摔一個,佟嬸的心就震一下,是的,她是真心疼啊,那可都是錢啊!
她又勸了幾句,見沒有用,剛要轉身去給周傲菲打電話,就見周旻行突然倒了下去。
那些玻璃碎片劃破他裸露在外的面板,酒液混著血液流淌了一地,看起來觸目驚心極了。
佟嬸立刻去打了120急救電話。
在等待120急救車的時候,佟嬸又給周傲菲打去了電話。
周傲菲這些天一直在港城出差,今天剛和袁詠珊一起從港城飛回來,剛回家洗了個澡,正要去公司呢,就接到了佟嬸打來的電話。
她按下接聽鍵,下一秒鐘佟嬸慌亂急切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大小姐,不好了,少爺出事了!”
周傲菲的心臟砰砰砰的跳,太陽穴和眼皮也跟著跳了起來。
但多年來商場打拼的經驗告訴她,越是出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