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的,沒錯吧?”
吊樹影不明所以?道:“……對??”
黎應晨微微一笑:“跟了我?這麼久,也給你沒換過一身新?衣裳,委屈你了。”
吊樹影:“……?”
怎麼突然說這個??
就見黎應晨隨手把烏龜塞進包裹裡綁好,大步上前,走進白光裡,一把扯下?了那懸浮的東西!
白光驀然爆發,然後漸漸暗下?一點,露出其中?一捆裹起來的紅紗。
吊樹影駭然,懷疑黎應晨是否還能理解人話:“小主公!!”
門外似乎傳來了什麼窸窣響動,像是血屍們?在沸騰。有什麼東西開始衝刺。
黎應晨迅速動作,三下?五除二拆出紅紗,一把丟給吊樹影:“接著!”
你說的給我?換的新?衣裳原來是新的上吊繩嗎!!吊樹影的笑臉都要扭曲了。
但是吊樹影何?等聰明人,自然曉得?輕重,立馬將這血紗纏在了脖頸上,十?指輕輕一攥。紅紗立馬和斷掉半截的吊繩融合在一起。他閉目感受一下?強度,睜眼道:“能行!”
紅紗下?裹著的東西,是一片尖銳的三角形薄片。它整體呈無暇的月白色,散發著微微白光,一層五色流彩的光澤覆蓋其上,觸之微涼,手感溫和。
黎應晨瞟了一眼,來不及細看,隨手塞進懷裡,拽著吊樹影助跑兩步,一腳踹開了那扇木門,跳進了三生修羅池之中。
熙熙攘攘的血屍頓時沸騰了!
“向那玉像的方向走!”黎應晨被?吊樹影抱在懷裡,握著手柄,高聲喊道。
辰星之腦不可用?,但是黎應晨懷中?的月闕碎片剛好散發著冷白色的柔光,照亮他們?前行的路。
但這樣的副作用?也顯而易見。黎應晨兩人在在漆黑的深淵中?,猶如升起的一輪明月,別提有多顯眼。
密密叢叢的血手交錯蠕動,向上夠著,頂上的血屍也一個?一個?撲上來。
這一次吊繩的強度足夠,吊樹影左搖右閃,身法?快的看不清殘影,飛速前行著,片血不沾身。
在無人看見的角度,他空洞的雙眼眶中?,逐漸亮起一抹血色。
一個?念頭在黎應晨腦海中?一閃而過——吊樹影這傢伙打是很不能打,逃跑到?是一絕啊。
只是,沒有人放下?緊繃的神經。他們?都知道,真正的挑戰不在此處。
遠處,遙遙傳來一聲幽幽的鬼哭。
來了!
一股極寒的慘慄陰風從身後襲來,月鬼已?然出現。
“嘶!”
黎應晨躲閃不急,被?凍得?縮了一下?手。
再低頭看時,手背已?然發著不正常的黑青色,結著一層薄冰。
隔著這麼遠的罡風就已?經如此恐怖,這東西決不能對?抗!
只是這東西不僅強大,速度還極快,那陰冷鬼聲正像風一樣刮來,向這裡接近。
吊樹影顯然比黎應晨更知道輕重。
他的臉都是僵的,拼命向前飛閃著。
小主公,小生可是用?命來信你了。
那月鬼的速度驚人,沒過幾步,就已?然到?了身後,近乎要追上這一人一鬼。寒意裹住黎應晨單薄的身體,凍得?她?全身發抖。
“月鬼能透過視線干涉你,”吊樹影道,“小主公,別回頭。”
明白。黎應晨咬牙。
前方,終於出現了那尊倒懸玉像的背影。
黎應晨毫不客氣,氣沉丹田,高喊一聲:“陳清歌——!!”
吊樹影都被?她?嚇了一跳。
喀拉。
遠處的倒懸玉像按照既定的程式,扭轉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