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人樁與吊橋相互鎮壓,讓這座得來不易的吊橋幾百年不損,為閉塞的姜家村開出了一條生路。
……哪怕再沒有常識,黎應晨也能看出來,這座橋的修造一定?費了無數人力物力。在?這樣落後的年代,人們只能吊在?懸崖上,揹著沉重的繩索,順著懸崖攀過來牽繩。如果?沒有打生樁,不知?要死多少?村民,才能造出這樣天梯一般的橋樑。
甚至於這座橋可能根本造不出來,這樣,姜家村被天災截斷了唯一的下山道路,全村就會封死在?山的背陰面,無路可下,無路可上,直至全村人糧食匱乏,困死在?那裡。
用打生樁真的是對的嗎?黎應晨無法判斷。
她?只能抿著唇,希望能在?此間解放這兩個被困了幾百年的靈魂。
事在?人為,她?可以想辦法。
守吊橋需要一對童男童女。正好,邪祟志的第?一句話可以印證:【一位■■與他的■■■■常年鎮守於此】。說明鎮守吊橋的人是複數的。碼掉的內容剛好可以解碼為[童男]和[童女夥伴]。
【女子?的鮮血浸透了吊橋,從此木板恆久潮潤,永不枯朽。】這句話,指的應當就是小女孩吧。
只是……黎應晨死死地皺著眉。
這個推斷,一定?有哪裡不對勁。
雖然看上去很合適,但是,存在?著巨大的違和感?。
血橋-墜落
問題就在?這?一句。
【他所守護的每一個人,都踏過他的身體?奔向遠方。】
每一個人。
童女顯然是沒有那個命踏過他的屍體?了。
邪祟都是有領地?意識的。如果童女真的算得上他的夥伴,感情好到變成邪祟還?能一起?共生?的話,怎麼會不在?他守護的人裡面?呢?
更何況,把一個小女孩稱作【女子】,顯然也有些違和感。
最重要的一點是,通篇對?邪祟的稱呼都是“他”,不像是兩個人。
……有沒有可能,現在?的邪祟,壓根不關小女孩什麼事兒呢?
黎應晨摸摸下巴。
【一位■■與他的■■■■】也完全可以解碼成[孩童]和[虛假戰馬]、[殘肢斷體?]之類。本質上還?是隻有男童一個人,只是為了誤導黎應晨罷了。
如果沒有女童,那撲倒在?橋上的女子是誰?
【他的■■】這?個描述,顯然是與童男有關係的。提起?小孩子和女子,黎應晨第一反應自?然是親緣關係,多半是母子。
孩童的母親,孤身一人於橋上……幹了什麼?
黎應晨看著腳下的鮮血,不語。
那自?然是…自?刎了。
這?個女人,她沒有辦法讓全村人一起?餓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兒子被拉去獻身。她踏過兒子的身體?找到遠方,那裡卻沒有她的家。
最終,她回到了這?座橋上,和孩子一起?長眠於此。
她的鮮血裹著這?座橋,如同當年母
親的懷抱。
咔噠噠!
馬蹄聲又到了最近的一步。黎應晨熟練地?向前一跳。
秋風呼嘯。這?一次的重擊貼著黎應晨的後背刮過去,砸碎了一塊木板。刺骨的陰氣幾乎要穿透她的脊樑。
“……麻煩了啊。”黎應晨咬咬牙,“是我?的錯覺嗎,這?傢伙的攻擊在?逐漸變快……”
得快些了。
接下來是,名字……
黎應晨抬頭看看眼前漫山遍野的迷霧和萬丈深淵:“……”
這?從哪兒整名字去?
橋樁上可能會寫著小孩的名字嗎?這?個念頭閃過,很快就被黎應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