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
再加上黎應晨曾經思考過的,她被發現時還活著,兩行之後為什麼就死去了……
一個可怖的推測就這麼出現了:織造場的人們在發現她上半身被繡住之後,非但沒有嘗試救她,反而將她的下半身也繡成了一匹布。
“嗟乎,鮮豔的赤色令人垂目。”
這行字指的,也許不是織女的血令人不忍直視,而是她以身繡成的那匹布,令人垂目凝視,愛不釋手。
人皮製品自古多用於獻祭,干將莫邪以身鑄劍也被稱為“祭劍”。猜一猜獻祭這個詞不虧。
看來猜對了。黎應晨面無表情地想,不管工場主人是哪路權貴,早晚要把他吊在路燈上。
……也不知道這執著到底是哪來的。
“我不給她起名字。她生前有自己的名字,我沒資格替她改。”黎應晨輕聲說,“跳過,下一步。”
【噔噔咚!針女的資料,已經登入到[邪祟圖鑑]!】
【請開啟邪祟圖鑑看一看吧!】
黎應晨嘗試著在心裡默唸和系統的交流:開啟圖鑑。
【叮。】
一扇光卷出現在黎應晨的面前。當前圖鑑只有[針女]一個條目。
【針女】
深夜做工的疲累織女,不小心昏睡於縫紉機的檯面之上。在睡夢中,被縫紉機亂針[匝縫]。
她在第一針落下時醒來,卻已經太遲了。淒厲的慘叫聲持續了一整晚,沒有驚動任何人。
直至次日[收貨],女工們才發現那名女子。她已經與[人繡]融於一體,臉皮與金線一同被繡在了新布之上,輕微地抽搐著。
她還活著。
嗟乎,鮮豔的赤色令人垂目。
自那以後,人們經常目擊到一個[繡在布上]的女子,遊蕩在叢林深處。
她的怨恨留存於[人繡]之中,徘徊於人世間,無法得到解脫。
是為針女。
是書卷的完整版本。黎應晨特地注意了一下被血染過不可辨認的詞彙。盡是有關於“人繡”的關鍵詞。
這本書出現的是真巧,這血淹透的字也是真巧啊。黎應晨掂掂手裡的書,哼笑一聲。她翻開封面,看到了這本書的書名——《黑鳳山地區民俗邪祟志》。
先收起來。回頭再細看。
黎應晨關閉圖鑑,完成了這一步的新手教學。
針女身上閃過一陣白光,消失了。
【噔噔~[針女]已經替您收入揹包!】
【只需要在心中默唸她的名字,就可以將她召喚出來,為你戰鬥啦!】
【趁著夜色降臨,趕快去探索並邂逅新的屍體、試一試戰鬥系統吧!】
晚上果然是邪門事件多發時間啊。黎應晨伸了個懶腰,回過頭來,才有時間仔細檢查這片事故現場。
倒下的馬車蜿蜒一片,足足有十幾輛。這似乎是一個車隊。護衛與馬伕的屍體有二十人左右。
這個數量不對。刨去馬伕的數量,護衛與車輛近乎一比一,有些太少了。
黎應晨蹲下來,試圖找到一些逃跑的腳印,未果。看來大家都死戰未逃,犧牲在了這裡。
不缺錢的富家車隊,押載著諸多財物與女眷行走,只帶這些人不合常理。除非他們認為自己這些護衛的身手足夠厲害。
這個世界,存在擁有非凡力量的人類嗎?
黎應晨搖搖頭,替那護衛閉上眼睛。
辛苦了,抱歉我來的太遲,安心睡吧。
黎應晨和侍女所坐的載人馬車在車隊中央,其餘的車共有十四輛,都是載貨馬車。其中一輛車裝的是首飾細軟,兩輛車裝的是書籍經典,剩下的則是一些茶葉、食品、布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