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見,你只是閉著眼睛。
“這…”黎應晨拿起百家劍穗,舉目四望。
天池廣闊無波,夜幕下的桂樹藏在陰影裡,再看不?見一朵黃花。
這不?像是顧潮平的性格啊。黎應晨迷茫地想。在這中間,發生了什麼呢?這和崑崙一定?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她冥冥之?中有種預感,那個帶著笑意的聲音機關算盡,恐怕不?會輕易放棄,也許摘星樓也參與其?中。
天池給自己看這些場景,究竟是為了什麼?
自己的身份是“天池之?上行舟人?”。它又為什麼會將“糾錯”這種考驗,丟給自己呢?
黎應晨回頭望向牌匾。
只見上面?瀟灑周正的大字:【一微塵裡三?千界,半剎那間八萬春。】
等等。黎應晨眉頭一豎。
結合幻境裡看到的一些事,她好像知道這句話的意思了!
天池……可?能根本就?不?是她想象的那樣!
“荒水,得罪一下。”黎應晨舔舔嘴唇,盯著星河灑落的池面?,“這池子……你可?能非得下去?一趟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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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應晨回到山洞的時候,白成峰已經不?在那裡了。
雅舞在那一次爆燃中消耗了80的怨力,只剩下20怨力維持存續。這樣的程度,尚可?充當普通火焰和照明使用,指望它再一次戰鬥卻是不?可?能了。
黎應晨藉著雅舞的亮,再一次站到了那荊棘繭面?前。
鎮魂陣中,似蟲似藤的繭塊脈動。
黎應晨說:“東西我拿到了。”
藤繭輕輕一顫。
她嘆口氣,扶著額頭說:“牧松啊,咱倆就?別整那么蛾子了行不?,我不?想拿紙條了,你直接開口。”
連苦側
目。
……這個表字喚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倆有多?熟。
繭塊輕微彈動著,發出輕微的漏氣聲。
黎應晨瞭然:“哦,你不?是在擺譜,你根本說不?了話。”
藤繭:“……”
黎應晨微微一笑。她索性也不?站著了,自己把那些什麼材料陣法扒拉扒拉,騰了塊空地,盤腿坐下,笑得活像個話本子裡的魔教教主:“哎呀——那麼問題就?來了。”
她撐著腦袋,歪著頭說:“你連話都說不?了,當然也就?出不?來,我若是偏就?不?把這東西給你,你待如何?”
藤繭:“……”
好過分。
好過分的發言。
藤繭飛快地蠕動著。看起來急得可?以。黎應晨賞了個臉,派腐爛的手去?拿了一下。
紙條拿出來,上面?寫著正楷:【你要那東西做什麼?】
黎應晨抬抬眼皮:“嗯?我樂意。這個理由夠不?夠。”
那字條氣得都有點哆嗦了:【它又不?是神仙法器,只是一個普通穗子,於你沒有任何作用。請把它給我。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
真不?愧是讀書人?,都羞辱到臉上了還在講道理。他甚至還用了“請”哎。黎應晨痛定?思痛。我好過分啊。闖進他家,被好吃好喝招待了,還拆房扒屋踹人?的大鬧一場,騙來資訊又反悔,現在還在這裡耍賴……
換位思考,如果是自己碰見這種牲口,別的不?說,揍是要先揍過癮的。哎,他人?真好。
“牧松,你人?真好。”
黎應晨發自內心?地說。
藤繭:【……】
藤繭抽搐兩下,沒有紙條出來。
是一個具象化的無語。
黎應晨笑了:“我此來呢,不?是來送東西的。”